突然遗憾道:“老夫怕是没这个口福了,既然唐小哥已经醒了,我这两日便要离开资县了。”
唐庸忙问怎么回事,唐郎中只说家中有事,必须回去。谢玲珑和赵婵儿知道内情,却不好点破。
不多时酒菜上桌,许是因为唐庸前些天一直昏迷不醒,各人郁郁寡欢了好些日子,如今拨云见日,两女都心情大好,一边吃着菜一边相互调笑。
赵婵儿夹了几口菜,又嘟囔着说:“这就是京师名厨做的菜吗,感觉比相公做的差远了。”
这样说着,连谢玲珑都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只想着快些吃到唐庸的菜。
唐庸和唐郎中却吃得兴致勃勃,前者端着茶水向唐郎中敬酒,唐郎中也是心情舒畅,酒兴大好。
几杯下肚,起身去如厕。
趁着这当口,赵婵儿向唐庸提起她曾答应唐郎中只要唐庸醒了,就让唐庸将为谢玲珑止疼治病的窍门解释与他听。
唐庸自然答应。
只是心想,催眠术一道,三言两语怕是说不清,何况一些现代医学术语,什么意识潜意识的他也未必听得懂。
不过他既然想知道,尽力说与他听就行了。
赵谢二女又说起唐郎中急着返京是因为他妻儿的忌辰快到了。
自唐郎中的妻儿惨死之后,他没有再续弦,也没有再有儿女。
唐庸听得不住叹息,对唐郎中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他眼前突然一亮,有了打算。
片刻之后,唐郎中重回雅间,又喝了几杯,酒足饭饱,都在闲聊着。
“唐前辈,”唐庸抚了抚发撑的肚皮道,“你跟婵儿提的那件事,她跟我提过了。”
唐郎中立即来精神了,道:“不知会不会令唐小哥为难?”
“那倒不会,我的性命都是唐前辈救的,区区小把戏有什么不能对您说的,不过,”唐庸卖了卖关子才道,
“相比这个,我更想送唐前辈一份礼物。当然,二选其一,唐前辈您说了算。”
说到这里,赵婵儿等人都向唐庸望去,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唐郎中笑道:“说实话,老夫对身外之物都看得极淡,唯有对医道一途孜孜不倦,你说的礼物老夫怕未必看得上。”
“别急,前辈,你等我说完是什么礼物再作选择也不迟。”
唐郎中也被他说得好奇心起,呵呵笑道:“那倒要听听唐小哥给老夫准备了什么礼物。”
唐庸却并不直言,起身来到唐郎中旁边,附耳轻声说了一句,随即回到自己的座上。
众人正猜想唐庸怎么搞得如此神秘,却见唐郎中惊得目瞪口呆,仿佛听了什么极其震惊的话,直把众人看得云里雾里。
赵婵儿正想问问唐庸跟唐郎中说了什么,又见唐郎中正色起身,理了理衣冠,走到唐庸面扑通一声跪下。
别说其他人,就连唐庸也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拉着赵婵儿闪开,避了唐郎中的跪拜,嘴里连连呼道:
“唐前辈快起来,唐庸受不起你这礼。”
第二十七章 下手真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