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贝贝嫣然笑道:“小女蒲柳之姿,哪敢劳动众位才子。不过吟诗饮酒确是雅事。”
众人听了更是兴奋莫名,那人又道:“如今美人在座,不若就以倾慕佳人为题,写诗作赋,以供贝贝姑娘赏鉴!”
易贝贝已然成为踏青会的核心。
朱渭忽然摇头晃脑道:“吟诗也好,作赋也好,只是要易姑娘给个彩头,诸位才好卖力才对。”
此言一出正入诸位才子下怀,又轰然叫起“好”来,目光都集中在易贝贝俏脸上。
这情形倒出乎易贝贝的意料,只是她在风月场所混迹多年,倒也不拘谨,取下衣袖处挂的一方丝帕,笑道:
“这是小女亲手绣的一方丝帕,若是哪位公子独占鳌头,小女愿以这方丝帕相赠。”
易贝贝随身携带的,亲手绣的丝帕,这个诱惑力可实在不小,就连场外之人也兴奋得面红耳赤,小声互问是否可以参与。
不料那朱渭又道:“易姑娘亲手绣的丝帕自然是绝佳的彩头,只是本世子还有个不情之请。”
齐公子一直不说话,此刻脸色难看起来,只盯着眼前的酒杯不放。
易贝贝愣道:“小王爷请讲。”
“若是小王我夺得魁首,倒想一亲贝贝姑娘芳泽。”
场内场外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扑扑通通的心跳声,这小王爷的提议几乎让所有人都头皮发紧。
这是多少人想做的事情,没想到被他堂而皇之地提了出来。
易贝贝脸色顿时涨得通红,随即整理了神色道:“小王爷这提议有些为难贝贝了。”
朱渭不答话,却望向场内外众人道:“诸位以为小王的提议如何?”
空气沉默了片刻,骤然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叫好声,叫骂声,嬉笑声层出不穷。
易贝贝通红的小脸转眼又变得煞白,求助似地望向齐公子。
只是齐公子却只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酒杯,仿佛一不留神这酒杯就要飞走,并没有留意到她的目光。
正要再表示拒绝,朱渭又笑道:
“贝贝姑娘集凤阁的头牌,今日赛诗夺魁的才子,必是出类拔萃之辈,即便一亲易姑娘的芳泽,也不会辱没了潭州第一花魁的艳名。”
易贝贝听了这话浑身如坠冰窟。
她心里何尝不明的,她虽有诺大名头,始终是出身青楼的娼妓罢了。
她行走于高官贵人之间,众人对她礼遇有加,可心里哪里对她半点真正的尊重?
说到底不过过当她是个点缀气氛的花瓶和玩物罢了。
虽然她得到潭州第一花魁的名头后可以挑选自己的客人,也不再将身子给出去。
可是从她踏入青楼那天开始,已注定她无法再得到真正的尊重,这是她无法摆脱的悲哀和宿命。
她游历四方,已是越来越少接人待物,只想摆脱这种时时涌现的悲哀感,可终究还是徒劳。
若她是良家少女,此时或许可以拂袖而走,别人只会对她敬佩有加。
可她偏偏是青楼名妓,在旁人看来,只会笑她既做婊子又立牌坊,她有他的宿命,始终逃不掉。
而在围观者眼中,易贝贝令他们朝思暮想,爱慕不已,可是当她受到折辱时,又莫名地兴奋起来。
得不到一个女人时,看着她被毁灭岂不也是一种乐趣。
易贝贝近一两年已极少见客,或许正因如此她的名气才越来越响,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如今见朱渭要将这九天之上的仙女拖入泥尘,他们不仅不反对,还有一种奇怪的报复的快感。
易贝贝咬了咬牙,终于说道:“就依小王爷。”
她黯然地望向身旁的齐公子。
他是潭州第一才子,如果他拔了头筹,以他们的交情想必不会为难自己。
只是这齐公子似乎喝醉了般,眼神飘忽不定,却唯独不与易贝贝的目光相接。
众人又叫起好来,气氛达到高潮。
片刻便有人奉上诗作:“桃李春风佳人俏,烟云细雨麓山郊。红颜肯遂平生意,阎罗殿前也矜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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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分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