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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过电话给易父,但是并不是易父接的电话,是他的秘书,那个一贯声音温和的叔叔说,易安,你爸爸最近很忙,现在还在开会,不能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自己先解决啊。
      她甚至打了电话给易宁,她想说我很害怕,曹婉凡拿刀抵着我脖子了,我很害怕,你能不能帮帮我,打电话前,在心里反复说了多少遍,结果电话一接通,那边易宁就先说话了,能不能别烦我,打我电话干嘛。
      易安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人去报警,但是民警只说是家事,建议私下协调。
      在那之后,易安更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讨厌那些自以为知道什么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满审判的意味,他们站在上帝的视角,用纸皮破碎的片面之词对易安辛苦做出的一切都进行了轻贱的评判,好像易安这个人本来就是恶劣的。
      从某个瞬间,她开始明白,原来不管多了多少年。不管自己多么努力的活着,只要一些人一些事情被知道,那自己努力的一切都会彻底消失。
      没有人愿意帮她,她也习惯了自己处理。
      事到如今,比起理智,她只是出于第一反应觉得这件事就是应该自己处理,她怕别人嫌她麻烦。
      她不是不信他,只是不想把自己以前经历的那些不堪放在他的面前,不想让他也讨厌自己。
      易安觉得阎烈的生活中就不该出现一点污秽,一点脏。
      可她好像还是没做到。
      过了好半晌,易安并没有回卧室,而是转身去了客房。
      她有些疲惫地躺到床上,小臂和手心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周围都很安静,只有她自己的神经一直在突突的跳着。
      阎烈一直都在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当然听见了那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口,却久久不进来。
      他也听见了那转身离开的声音。
      他知道她向来喜欢把事情都放在心里,可是这件事,她连说都不说,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阎烈多想问一句,你有没有把我当你的丈夫啊,
      每次说轻了她根本不当回事,这次说重了,她连回卧室都不愿意回来了。
      他叹气,想着这一次绝对不能纵容她,但是一想到她小臂和手心的伤口,几乎是立刻就站起来。拿着之前从医院带回来的药膏,去了客房。
      他站在门口,
      易安有些紧张,赶紧爬起来。
      “不上药么?”
      “我.......我左手不好使力,不好涂药。”她眨巴着眼睛看着阎烈。
      “那你不知道来找我,”
      “那你不是生气了么?”她皱起眉。
      阎烈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了袋子,然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揭开之前包扎的绷带,用棉签先给伤口消毒,又蘸取了一些药液,认真又仔细地处理着伤口。
      沉默而安静到了极致。
      她开口,声音沙哑而痛苦,“我只是害怕你嫌我事情多,烦人。”停顿了一下,“我怕连你也讨厌我,不要我了,”
      易安努力地微笑,但是却眼睛都红起来了,
      他本来是低着头的,却在听到她说的话,捏着面前的手指慢慢蜷缩用力。
      阎烈用力眨了下眼,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带了生生的刺疼感。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一滴温热,接着两滴,“你哭了?阎烈?”
      他回过神来,狼狈地用手背擦掉眼泪,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易安,抛弃你的那些人都该去死。”
      如果你很恨他们,那我陪着你以前恨。
      如果你想诅咒他们,那我会和你一起诅咒他们。

就该去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