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女人要稍微大一些,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气场很足,长得也不错,差在脂粉味太浓了。唐大树因为陈思的原因爱屋及乌倾向于淡妆女,因此不喜。
寒暄中得知,年轻的美女叫做董婉婉,唐大树不喜的那个女人没听清也没记住,大概是姓王还是汪或者江、张、章之类的,懒得记。
后面陆续出来几名工作人员,有的提着像机,有的拿着支架,有的拿着不知什么用处的小板,还有一个带着一套麦克风,总之很正式。
现场要么是德高望重的校领导,要么是负责接待的老师,但最小的都在三十上下。只有唐大树一个十几岁的学生,带着一排还没长齐的绒毛混在人群堆里,有些碍眼。
会议室安排在办公楼三楼,一行人就鱼贯而入,唐大树自觉地排在最后边。进入会议室在椭圆形桌前坐下后,主人们习惯性地坐在一边,留宽大的位置给三位客人。
这时候唐大树进来了,他径直走向客人身边的空位,那里有写着他名字的座位牌。在这个场合他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前生开的会实在太多了。
不知道这家电台是不是论资排辈,反正他们三个人是以黄建北为首,邻近坐着那个年龄稍大的女人,最后才是董婉婉,唐大树就贴身坐在她旁边。她看了他一眼,感觉有些惊奇,但并没有作声。可能是认为学校也是一级单位,人员座位不是随便定的吧?
校长作了一番简短的致词,汪智科长向客人们一一介绍出席的人员,一切都很正常。在北方这个慢节奏的城市,这种冗长且官僚的场面是很常见也是必有可少的。但是黄建北很不客气地打断,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们这次过来由于时间紧迫,所以我想能够尽快地进入正题,与‘陈塘旧事本人直接交谈采访事宜!”
这个时候,唐大树还没有被介绍到,不知道是因为他位卑人小或者学校是想把他压轴推出。黄建北一说出口,主人们便都哑然了,该说人家这是风风火火好呢?还是目中无人好呢?还是我们都已经跟不上省会城市的快节奏了?
“黄主编的提议,正是我们马上隆重介绍的,唐大树同学”,汪智科长反应也快,他一个示意,唐大树马上起立向客人们致意,“这就是笔名为‘陈塘旧事的作者。”
几位客人都吃了一惊,看来他们的功课做得也不细致,唐大树非常年轻这个重要的信息都没把握住?
黄建北的惊讶没有写在脸上,这与他有着丰富的阅历直接相关。他的反应很快,立刻站起来握住唐大树的手说:“原来你就是‘陈塘旧事!刚才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在桌上没看到你的名字!”
严格地说,这是接待工作的失误。既然是一次与作者的交流活动,“陈塘旧事”这个笔名要远比唐大树这个名字来得响亮也正式得多,毕竟今天不是政治性会谈。
唐大树看出汪智科长的一丝窘意,很机智地转寰说:“其实我很赞同学校的做法。因为我现在仍然是北工专的一名普通的学生,学习才是我的主业。所以我更愿意以学生的身份介绍到我,而不是所谓的笔名。”
他的回答让汪智很满意,反正很合理地解释了铭牌的失误,又顺带着把错事变成好事。但是他在说话的时候,董婉婉明显地脸色一变。
“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作者,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至少有相当生活阅历的老师呢!”董婉婉在和唐大树握手时很大方地夸赞说。她的手带着一股青春的活力,又能感觉到女性的柔和,比另两位舒服得多。
我想起来了!唐大树几乎要跳起来,这不就是去年国庆在运河边碰到的那个失恋的女人吗?
原先只是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她一说话,就能够清晰地记起来。再加上他对那次握手的感觉记忆犹新,就完全断定了是她!不过没等他有所反应,董婉婉在握手时一个眼神,他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她不想暴露身份。
“激情与年龄无关,青春是一种状态。我们正处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期,有些事情是无师自通的,惟其如此,才会有各种激昂或者悲壮,爱情的魔力也在于此。所谓阅历,其实更多的是经历和感悟,倒不一定就会变诸文字。”
经历过几次所谓的文学评论和报告,唐大树对这些东西已经可以做到脱口而出,不假思索。
第192章 美女记者来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