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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上午桑落都在瓜田里疯玩,像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样乱跑乱叫,看的沈彦难以置信。
      不过徐晚倒是没什么反应,这一对夫妻与寻常夫妻确实不太一样,寻常夫妻不说妻子该干什么,虽说现在的世道对男女大防的规定不如前朝那么严,但是就算一般正经人家的女子都不会随意的抛头露面。
      当然,不排除家里做生意的或者是实在是生活艰难。
      大户人家对女子的要求更是严格,在沈彦看来,桑落的背景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但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不过他转头看看徐晚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半点不悦,自嘲的低声笑了一下,他可真是多管闲事,人家夫君都没怎么样,他反倒先担心起来了。
      徐晚倒是没有旁人想的那么多,他本就厌恶以前的一切,更是厌恶那些连笑都要严格规定的所谓世家规矩。
      所以他反倒是觉得桑落这样挺好的,不装。
      真性情的人谁都喜欢。
      桑落玩儿的跟个疯孩子似的,一会儿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一会儿又抱着个西瓜在啃,到最后徐晚都不忍直视了。
      一整个上午徐晚都在田边看着她在玩,桑落拽了他好几次硬是拽不动,只能嘟嘟囔囔的自己去了。
      直到快要晌午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回来,为了今天行动方便她特意穿着一身短打头戴斗笠,手里还捧着半个西瓜在啃,脸上不知哪里沾上的泥土,跟个小花猫似的。
      沈彦不忍直视,反倒是徐晚神态自若的上前给她擦脸,沈彦夫妇在一旁默默看着两人的默契互动,半晌没说话。
      一行人三三两两的走,桑落跟徐晚慢悠悠落在后面。
      夏日的天明媚又晴朗,徐晚夫妇二人一人一块瓜,桑落吃的满脸都是,笑的傻乎乎的,竟是丝毫不在意身边那么多的下人在。
      日头悠悠荡荡,时光似乎也慢了起来,一行人就这么在明媚的日子里走着,走啊走。
      直到徐晚看见不远处等着他们的一众豪贵乡绅,默默地想,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
      稍转头看向桑落,桑落像是看不见他不满的表情似的,继续低头啃着她手里的瓜。
      这一群人可几乎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是请了徐晚多次想让他代管九江却连门都进不去的人。
      桑落神态自若的和他们打招呼,丝毫不在意被人群拦住向他求救的徐晚,自顾自的进门,忽略自家夫君想抽她的心。
      一群人将徐晚拥护进门就关上了房门,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出来。
      临近傍晚那扇门才打开,桑落倚在角落的树旁,看着那群失望疲惫的人。
      看来,还是没能成功啊。
      她沉下头暗自思忖着。
      众人无功而返,准备第二天再去。
      庄子旁有一片田野,花开的五彩斑斓的,桑落玩的不亦乐乎,只是徐晚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空出来过。
      这三天徐晚和那群人被关在屋子里,她几乎每天回去都能看到神情失落的众人,显然,今天也是。
      深夜,若若给他们收拾好第二天要走的衣物之后就回房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桑落对着镜子卸下脸上的花钿,透过镜子看向背后的人。
      “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徐晚听到这话抬了抬眼皮子,漫不经心的看她:“怎么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乌黑的长发自指尖倾下,透过镜子深深凝望着那个人,“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在你这里却弃若敝履,这让我很好奇你的曾经。”
      深邃的眼神里似要把他看透,“你可知自古以来的君王穷其一生都想要的是什么?”
      徐晚并没有回答她,她也不要求他的回应,继续说道:“是民心,明君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数十年才可以得到,昏君贪图享乐也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史书上或许可以记下粉饰太平的一笔。而现在的你,却得到了那么多人想要的东西,为何不要?”
      徐晚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镜子里那个娇艳的容颜,难得正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就现在的我而言,手无寸兵,如何能保护这万万百姓,更何况名声这种东西太虚无,浮在空中的东西又如何能要求它们落在实处。”
      桑落似乎从他平淡的声音里发现了眼前本应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却流露出的悲伤。
      “……更何况,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现在你自以为握在手里的东西又安知日后不会是捅在你身上的致命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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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