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的，主人，只要那些人能够得到砂糖进行实验以证明他们的推测。两千年前人族的炼金师已经制造出两丈高的钢铁魔像，四千年前矮人族工匠发明了现在已经失传的熔岩炮，六千年前亡灵巫师掌握让死人复活的秘法，八千年前精灵族德鲁伊研究出让植物从种子瞬间变成参天大树的自然魔法。比起这些伟大的技术，对于许多智者而言，要……”虚灵侍女顿了顿，很不习惯地说出盖洛普刚才“发明”的一个新词：“逆向推导冰糖的生产工艺，完全是微不足道的雕虫小技。”
存在着超自然技术和上帝真神的世界真心伤不起啊，盖洛普腹诽道，随后他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么，有人拿到酒精浓度很高的烈酒，有可能想到是用低度的其他酒通过蒸馏制成的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有炼金术和元素魔法的帮助，有很多看似不可能的发明其实已经完成了技术储备，只是缺少脑中灵光一闪、将技术用到适当地方的人。”虚灵侍女一股脑儿地给她的主人倒书袋子：“真理女神说过‘只要偶然率不为零的事件，就有可能发生，哪怕概率小到只有小数点后的十几位，而铸造之神的豪言壮语其中有一句‘世界上没有不能破解的技术，也不存在不能仿制的东西，只有不懂如何破解及仿制的工匠。”
“我说啊，他们两位到底是神祗，还是科学家啊？”盖洛普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擦挂满脑门的无数黑线。虚灵侍女前半段说的也就是他常提在嘴边的“捅破那层窗户纸”的问题，宛如蓝星的历史一样，经常有考古学家发明现代人的某些杰作，其实远在古代就已经完成了技术储备，甚至被发明出来或者备具雏形，只是由于种种原因而并未得到推广发扬。
虽然不指望能够得到解答，可虚灵侍女的回答令他很是无语：“绝大部分的神祗都是独当一面的学者，请不要质疑他们在专属领域上的权威。”
盖洛普把放着冰糖的橡木盒收进怀里，踏入传送门前往锻造场：“好吧，这个样本我先拿走，你们把剩下的红糖全部提炼成冰糖，玻璃的研究继续给我想想办法，就算不能烧制成杯子盘子，起码给我弄成透明无色的东西，现在的产品连打磨成镜片的资格都没有啊。”
尽管这次的发明没有像玻璃和水银镜一样沉沙折戟，但虚灵侍女给他泼的冷水效果不错。已知甘蔗只有梭莫多族的领地上才有，那些蜥蜴人对这种经济作物控制非常严格，自豪莫利亚建立到现在接近上万年了，还没有流出便可见一般。因此流通人族世界和兽族世界的砂糖——即俗称黄糖或红糖的粗糖皆出自梭莫多族，由获得的垄断使贩卖到其他兽族领地上的粗糖贵得吓人，全被当作滋补药物放到药品医馆里出售，而不是当作普通的调味料。
在畜牧岛做市场调查时，盖洛普花了十枚金狼头才买到半斤红糖。原料供应掌握在别人手上，进货渠道有限兼价格昂贵，买原料回来加工成冰糖倒卖出去，他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放弃这种商品。他不担心技术被破解，产生生产同类商品的竞争者，毕竟没有竞争的市场只存在于理想之中，关键的是冰糖不比烈焰酒，只有贵族阶级才有消费能力，潜在的顾客基数太小限制了市场的规模，严重制约了利润的上升空间。何况冰糖的用途、甜度、携带方便程度和营养价值，跟粗糖没有区别，还有受潮的问题，而且人不吃糖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没盐下肚，时间久了就会生病。
想到这里，盖洛普有些感慨，为什么维希帝国是个内陆国家呢。
（小兵的豆知识：古罗马人在公元前已经发明出第一台蒸汽机并用于织布纺纱，但他们发现用奴隶来手工纺纱的成本比用蒸汽机便宜后，蒸汽机就雪藏起来，不然很可能第一次工业革命就提早至少两千年出现，也就没十八世纪那位瓦特大叔什么事了）
第179章 诸神其实是科学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