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面无表情,冷冷道:“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还望二殿下恕罪,得罪了。”说完将手一探,便要掀开车帘。
宇文轩勃然大怒,喝道:“竟敢不将本殿下放在眼里,找死!”
宇文轩说完一爪探出,便要扣住南宫羽手腕,哪知南宫羽轻轻一带,将宇文轩一爪带偏,顺势便去揭那车帘。
宇文轩阻拦不及,不由得大惊失色,若是被南宫羽发现,定然要被拿去问罪,届时纵然是自己是皇子,也怕是百口莫辩。
“南宫将军,你不将二皇子放在眼里,难道连小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忽闻得不愠不火,平静如水的声音传来,南宫羽大惊回头头看去。
只见一人徐徐而来,此人身着白色锦衣,腰悬一柄短剑,面容温润如玉,笑容更是让人如沐春风,眼神中却有一股夺人的锐气。
南宫羽大惊行礼道:“末将拜见太子殿下。”
南宫羽虽是奉旨行事,但太子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若是得罪了太子,有朝一日太子登基,掌天下生杀大权,自己怕是项上人头难保。
宇文轩大喜喊道:“皓皇兄!”
太子名为宇文浩,乃是皇帝的长子,只见宇文浩徐徐而来,笑道:“南宫将军,你且退下吧。”
南宫羽不敢不听,只得退开。
宇文皓走到车前,笑道:“轩弟去何处玩耍,也不带上为兄。”
说完嘻嘻一笑,一撩车帘,已然钻入车中。
宇文轩还在想如何借故推脱,哪里能想到此节,还未反应过来,宇文皓已然坐在车中。
车内空间极大,如此一来,宇文轩与宇文皓并排而坐,林然与宇文慕凝并排而坐,四人又相对而坐。
林然三人皆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宇文皓却泰然自若,笑道:“还不赶车出城。”
车外车夫听到,急忙道:“遵太子殿下命。”说完喝了声驾,马车便朝前而去。
守城士兵哪敢阻拦,只得放心。
宇文轩正寻思如何解释,忽闻得宇文皓道:“那南宫羽,想来也是十三皇子的人吧?”
宇文轩闻言一愣,他对皇子间斗争一直置身事外,明哲自保,这句话问得十分敏感,他与宇文皓是天子长子和次子,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极好,但这等话题,他两从来都是心照不宣,从不提及。
今日宇文皓突然出现,又突然问这样的话,自己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见宇文轩不答,宇文皓又道:“贤弟呀,在这宫中,为兄也只能信你一人了,是以在你面前多发了几句牢骚,莫要见怪。”
宇文轩闻言道:“皇兄与我自幼交好,何必见外,皇兄看起来似乎有所烦忧?大可与我说。”
宇文皓笑道:“烦忧倒是没有,只是惜命罢了。”
宇文轩闻言惊道:“皇兄何处此言,皇兄贵为太子,身强体健,怎会有性命之虞?”
宇文皓笑道:“若不是父皇洪福齐天,本王哪里还能与你在这里谈笑风生,轩弟,你潜心习武,对朝中之事从不过问,哪知其中凶险,说到这里,倒要感谢林少侠了。”
林然闻言一愣。
宇文皓又道:“若不是林少侠救活了父皇,这朝中怕是早就变天了。”
林然闻言沉思片刻,道:“这么说来,太子殿下,信我?”
宇文皓笑道:“这个自然,不然我怎会踏上此车。”
宇文轩闻言奇道:“皇兄如何知道?”
宇文皓笑道:“十三皇子与国师来往甚密,十几年来一直拉拢朝中文臣武将,父皇突然染疾,他便藏不住了,只等父皇一死,或许便要取我项上人头呢。你说,我会信国师的么。”
宇文慕凝闻言大喜道:“皇兄,那你也相信我是被那国师诬陷的?”
宇文皓笑道:“这个自然。”
宇文皓道:“贤弟,你此行是去寻你恩师灵云剑神的吧,若是能请得他老人家出山,我等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闻得“我等”二字,林然三人均是心中一凛,心道:看来太子此前话中有话,上了我们的车,难道便是入伙之意?
宇文皓又道:“为了提防他人,本王倒也不是整日游手好闲,倒也有几名亲信,若是请得灵云剑神出山,届时你我里应外合,一举剿灭十三皇子及其其党羽,匡扶社稷,已正朝纲,何如?”
宇文轩闻言沉默良久,他从不欲卷入皇子间纷争,可如今可算是骑虎难下了。
马车转眼已然出了大兴城,朝西而去。
宇文皓见宇文轩沉默不语,又笑道:“如今已然出城,本王便先回去了,届时本王自当相助。”
宇文皓说完叫停马车,独自下车而去。
宇文轩愣了半响,道:“去岳山吧。”
马夫闻言驾车而去。
马车行了数日,到了岳山,行至半山,见前方有一石碑,上书“岳山剑庄”四字,又行不久,但见山间一幽静处,有一雅庄,门口几名白衣年轻剑客拦住,道:“来者何人?”
宇文轩撩开车帘,道:“还请转告庄主,便说师弟宇文轩求见。”
几名年轻剑客闻言大惊道:“原来是师叔驾到,失敬失敬。”
说完急忙放行
第60章 信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