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将这些钱都收下了，他会不会好受一点？
偏偏她什么都没拿，她走得很干脆。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季相忆，恭喜你，终于自由了。
云岫曾经问过他，是不是爱上了她。
尤知深始终没有回答。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爱。
如果希望她能留下来陪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希望一直能看见她，如果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如果……
如果这些都算爱的话，或许他是真的爱上了。
“傻瓜，其实你一直都是自由的。”
——
季相忆坐在广场的休息凳上，下了一天的大雪，晚上总算不下了。
整个城市笼罩在皑皑雪雾中，望不穿的夜色，连星子都被遮去了光亮。
她看着在广场上满怀期待地等待平安夜的钟声响起的人们。
上天和她开了一个玩笑，让她尝尽了人生的所有滋味，爱恨情仇，生离死别。
让她从天堂坠入地狱，让她饱经人生最痛苦的几个阶段。
她从一个女孩，一夜之间蜕变成了女人。
给她希望，最后以绝望告终。
她抬头看着钟楼上的指针跳动着。
快十二点了，这一天马上要过去，她明天又在哪里？
听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她静静地等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是觉得等到了第二天，应该就能看见她该走的路。
她用手覆在小腹上，这里曾经有一个生命存在过，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季相忆拿出手机，她将视线停留在陶明染的名字上，按下了拨通键。
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喂。”
接电话的不是陶明染，而是一个男人。
“找染染吗？”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而且听他的语调，他似乎是在和一个熟悉的人说话，难道他认识自己？
“是的。”
“不好意思，她睡着了，找她有事吗？”
“我只是想和她说一声圣诞快乐。”
“好的，我会替你转告她的。”
“打扰了。”
“没事，再见。”
对方在挂电话的时候不忘带上她的名字。
“季相忆。
第155章 相磨（2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