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幼连夜被律言佑用私人飞机从昌京拉到了巴厘岛。
她坐在海底餐厅,周围是呼啸而过的鲸鱼,眼前法餐料理从她面前一道道摆过,她却困的跟狗一样。
直到律言佑拿出她混了这么久的名媛圈见也没有见到过的那么大的钻戒,她才惊醒。
她很难过。
为什么勤劳勇敢的人得不到回报。
为什么她越努力,退婚却越艰难。
律言佑今天尤为贴心,把切好的牛排换给她,“之前的事情,我该跟你道个歉。”
林书幼机械拿过,没有胃口,得罪她的事多了去了:“你是说哪一件.”
律言佑存了点歉意,“关于我不求婚这件事。”
林书幼:“可你现在求了。”
律言佑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林书幼这个智商看不出来他在求婚。
律言佑:“既然我已经求婚了,婚期自然也是会提上进程的。”
林书幼:??这就求完了,至少给我个拒绝你的机会吧??
哪有这样求婚的,把她从睡梦中拉起来飞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把大戒指往桌上一放欺负她没见过世面吗,一副她毫无人权必须要嫁给他的样子。
林书幼把刀叉一放,“我有点吃不下。”
律言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饭菜不和胃口?”
林书幼看到律言佑吃的慢条斯理的,气不打一处来,“不好吃。”
她指了指外面游来游去的大海龟,“我害怕乌龟。”
律言佑:“害怕乌龟你小时候养一缸?”
林书幼:“这儿环境不好。”
律言佑:“这是我好几个旅行体验师朋友评价出的最浪漫的地方了。”
林书幼:“我想回家。我要吃二子头胡同路上的煎饼。”
律言佑:“这是巴厘岛,距离昌京十万八千里。”
林书幼:“不是有飞机嘛,送我回去。”
律言佑不搭理她的小性子:“飞行员下班了。”
林书幼:“那我自己开回去。”
律言佑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你这不是耍赖吗,你怎么开回去,你倒是开给我看看。”
他放下餐具的声音表明他明显是有着愠气的,林书幼瞥了一眼,继续老虎头上动土,“我不管,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吃煎饼。”
律言佑有些头疼。
他昨晚连夜定的餐厅的,由于太临时了,辗转了好几个业内的朋友,卖了好多个面子,才周转几次订到这个餐厅。
这儿做法餐最好的厨师还休着假,也是临时取消假期回来的。
她倒好,一句不想吃,米其林法餐不吃想着吃什么煎饼。
林书幼明显感觉到了空气里的火药味。
她再多一句,就能听到崩裂的爆炸声了。
林书幼噌地一声从桌子上站起来,把服务员都吓了一跳。
她撒泼打滚,“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林书幼捂着脸,跺着脚,还不忘了偷偷看律言佑的表情。
律言佑很明显受不了他,也站起来,“林书幼,你够了。”
林书幼露出一双眼,可怜巴巴,“我想回去。”
快撇下我,一个人回去,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心碎!
律言佑叹了口气:“行了。”
他伸出手:“回去吧。”
*
林书幼坐在飞机上,心思飘出九霄云外。
下了飞机后,两人做在回老宅的车上,彼此都没有讲话。
林书幼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高兴。
律言佑这个骄傲自私的人,莫名带她去那种地方,莫名其妙的给她一个钻戒,就是求过婚了。
婚是这么求的嘛,把她当什么了啊。
而且她说了想吃二子头的煎饼了,也没有见他有反应,她赌着气,飞机餐都没有吃,现在都已经快饿死了。
律言佑倒好,回了家之后,就当没有她这个人。
林书幼又想又气。她听到楼下传来车子的声音,她以为律言佑走了,跑到阳台一看,却是辆出租车。
从车子上下来一个穿着一身藕粉色职业套装的女生,大约二十五六岁,一头大卷发披落在身上,明眸皓齿,包臀裙走起来摇曳生风,把身材勾勒的丰满又立体。
这是谁,秘书吗?
林书幼猫着身子,走下楼去,躲在楼梯口。
那个姑娘红色的高跟鞋声音落在地上清晰可见,她朝着律言佑的书房方向去了,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书幼探出一个头去,只看到律言佑的皮鞋,而后就听到他平常那种带着疏远的低沉嗓音响起,“进来吧。”
进去干嘛?
那个大波浪消失在门口,辗转进了律言佑的房间。
林书幼几步跟上。
要不然说他没良心呢。
她刚刚跟律言佑吵完架,气都还没有消呢,飞机倒腾来倒腾去的,他到好,一回家,就忍不住把美人招揽来。
太生气了吧,他不是之前还买了戒指跟她求婚的嘛,这会孤男寡女的躲在房间里干什么。
林书幼趴在门口,书房的门只是虚掩着,她推开一条小缝隙。
律言佑长腿一伸,坐在沙发上。
面前的大波浪光着白晃晃的两条腿,站在律言佑面前,林书幼看不到她上半身,只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
“BOSS,您看这样可以吗?”
而后,律言佑沉静的声音才缓慢响起:
“漂亮,很漂亮。”
漂亮?
是说她的腿嘛?
林书幼从下往上扫了一圈,从低调的白玉石地板的尽头延展而上的是一双白皙光洁的长腿,在红裙下面妖娆绽放。
也就……也就、也就一般吧,林书幼不承认。
怎么说律言佑早上也刚自持跟她“求过婚”吧,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婿吧,林书幼多少还给点面子不跟别的男生有什么过分的私下接触呢,律言佑倒好,直接把人叫到家里来。
怎么的,今天求完婚,就吃准了她,开始明目张胆的带绿帽子了,再接下去是不是就要在外面养小老婆了!
林书幼气不打一处来,拔了书房外面装饰用的一簇鸵鸟毛,三下五除二搞了个简易的鸡毛掸子。
好家伙,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小猫咪吗!
她把头发一扎,高举着“鸡毛掸子”,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撸着袖子,“好啊,你们这对——”
她“奸.夫.淫.妇”四个字还挂在嘴边没有说出来,就看到房间里的那个大波浪手里拿着翻页笔,怔怔地看着林书幼。
她的身后,正放着一页PPT,是最新的产品介绍设计页面。
新一季的酒类饮品发布广告,国风国潮,设计精妙,漂亮的很。
律言佑冷漠地坐在那里,扶了扶眼镜,似是对她的闯入很不爽。
“BOSS,我先去车里。”女秘书欠身示意,而后出去了。
林书幼僵在那里:啊,搞错了,是有工作啊。
她拿着鸵鸟毛,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虽然是一场误会,但是她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但是就是不舒服。
她人都闯进来了,话都说出来了,现在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
林书幼虽然心虚但是已经气势嚣张,“她是谁!”
律言佑拿起遥控板关了LED的投影,淡漠地说,“秘书。”
林书幼:“哪种秘书?”
律言佑:“还有哪种秘书?”
林书幼:“你为什么找她来,你早上不是刚跟我求完婚吗?”
律言佑起身,皱了皱眉头
第 30 章 晋江独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