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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晋江独发[2/2页]

绿茶退婚指南 觅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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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她觉得跟律言佑共处一室都会难受,现在不是也适应了吗,不仅能共处一室,一张床不也睡过,脸颊额头什么的也摸过亲过,不都这么过来了吗,也没见有人缺胳膊少腿的。
      所以事实证明,她跟律言佑这个未婚夫,能处。
      不就是一起泡个澡吗,她大大方方进去,展现自己傲人的曲线就好了,至于以下可能会省略的关于晋江不能写的几万字,那就顺其自然吧。
      反正她是母胎solo,律言佑也是,这事,发生概率不大。
      林书幼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她换上泳衣,打开开合门,在幽暗的石子路上,走出傲人的模特步。
      虽然她现在的脸比一只基围虾还要红,但这并不妨碍她为“推进夫妻关系进一步发展”的坚强决心。
      只是脸红这个事情吧,多少有点杀她的雄伟风姿了。
      好在外面的天足够黑,林书幼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表情被律言佑看到,只是她有一件事情没料到,就是她也看不清律言佑在哪。
      律言佑正点好漂浮板上的蜡烛,等着林书幼把今天他看上的那款红酒拿回来。他原本就是想着林书幼在律家的时候,喜欢边泡澡边喝红酒,就搞了一块漂浮木板,装了玫瑰与蜡烛,浮在温泉水面上。
      蜡烛都点好了,人也不见进来,律言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后,人倒是来了,只是……
      眼前的人穿了一套墨绿与复古绿交缠而染的比基尼,头发盘到头顶,露出漂亮的天鹅颈,修长的腿直接延展到腰部,腰间虚堪堪地系着一个蝴蝶结,在温暖的风中翻飞摇曳,好似手指拂过,那带子就立刻能在手掌心中化开来,只剩下少女浓烈又馥郁的芬芳。
      律言佑不自觉下颚紧绷,眼神微微躲闪。
      她空手而来,没有带酒,却带来勾引人犯罪的欲望。
      林书幼:“律言佑你在哪里?”
      她边走边探寻,微微踮起的脚尖散落一地的水花,像是美人鱼刚刚幻化成的人腿,白皙剔透,正在朝他这边走来。
      律言佑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再站在岸边,与她面对面。
      他脱了睡袍,往水里一钻。
      温泉边传来声响,林书幼回头,“你在这儿啊!”
      她视线本就不明,加上温泉旁湿滑,一个不小心,身子失了重心,往泉水中央蹿去。
      温泉水池不深,但经不住她头朝下。
      律言佑赶紧过去接。
      林书幼喝了几口温泉水,被呛的喘不上气,胡乱抓着,正抓到可以傍身的东西,稳了稳自己的身子,抬头看见了紧在咫尺的律言佑。
      律言佑眉眼神情不清,但声音是从嗓子眼发出来的,“林书幼,你这又是哪一出?”
      林书幼表示很无辜,“什么哪一出,不是你叫我把礼物拿进来的嘛?”
      律言佑:“那东西呢?”
      林书幼用“你是瞎了吗”的神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律言佑,“我穿了啊,我为了表示对这件礼物的喜欢,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二话不说,就穿了啊!”
      律言佑……
      律言佑:“我准备的礼物,是红酒。”
      律言佑:“我叫你进来是准备了烛光漂浮板,方便你泡澡的时候喝。”
      林书幼:……
      林书幼:“啥意思,那我这身算什么?”
      律言佑见她站稳了,身子往后退,慢慢放开她,用一种打量猎物的目光挑衅她,“你这身——”
      “就算你投怀送抱吧。”他笑意抵达眼底,淡成此时的月光。
      完了,林书幼反应过来,她这算是羊入虎口了,她慌忙推开律言佑想要游到温泉池的另一边,脚踝却被人缠住。
      水流在湍动,搅合成漫天的风云,她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是男人裸.露的胸膛,湿发上沾着月色的余光,浸染成暮春的露珠。
      他手沿着曼妙的曲线往下,情到深处,一用力,掐出道红印。
      林书幼顿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撑到自己,她有些膈应,“泉水里好像有个石头,铬到我了。”
      律言佑原先一波接着一波有些发狂的气息这会全部被她破坏了,他气笑了,“那不是石头。”
      林书幼仰头问他,“那是什么?”
      律言佑:“你生理卫生,学的真差。”
      林书幼:“生理卫生?我们没有这个课吧。”
      律言佑:“有,你初二的时候学的,坐在最后面的男生在你的书本上画了一张男人的裸.体,你还回来显摆给我看了,你不记得?”
      “是嘛?”林书幼勾了勾自己的头发,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不愧是我。”
      林书幼没管住手,手往下探了探,还真摸到了“石头。”
      她举起双手大声疾呼:“变态啊你!”
      律言佑黑线:“是你、摸的我。”
      林书幼:“那你也不能!也不能这样吧!你这样太不绅士了!”
      律言佑:“我知道!我现在没法控制它!”
      林书幼束手无策,“那现在要怎么样!”
      律言佑黑脸:“你先走。”
      林书幼麻溜起身,滚蛋。
      “等等——”
      “把浴袍穿上。”
      林书幼捡起浴袍,捂得严严实实的,她迈着小碎步,脚底生风。
      “林书幼——”
      林书幼听到律言佑喊她,她停住步伐:
      “你听好了,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证,能像今天一样,轻易放过你”
      *
      林书幼听着威胁,一路小跑回来。
      律言佑望着林书幼离开的背影,终于是缓了口气,他阖上双眼,努力把脑海里刚刚那些关于她的画面尽数摒除,在池子里缓和了很久,才出来。
      他走到阳台温泉链接的卫生间里,冲了个澡,又抽了块浴巾,擦了身子和头发,随手换了件浴袍,确认自己都穿戴好了,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山庄本就僻静,到了夜里,就连夏虫的声音,都很少听见了。
      只是林书幼甚少这么安静。
      事出反常必作妖,律言佑快步走到客厅,想看看林书幼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却只看到长长的月光下,她蹲在回廊和阳台交界处,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像是地面上有什么东西。
      她换回了自己的小黄鸭睡衣,她自小就喜欢小黄鸭,搬进律家的那天,律奶奶还特地给她的房间里买了很多小黄鸭抱枕。
      此刻棉质的裤腿边被剪成流水条纹的碎布条子,垂落在她白皙的脚踝上,她低着头,不知道从哪里拣了跟木棍子,在月光下黄皴皴的土里扒拉些什么。
      律言佑不由自主地觉得心里舒服,伴随着身上的疲惫和酒意都消散
      他倒出一支烟,走到窗边开了窗,外面的树枝好奇地探进来,律言佑不恼,微微侧头,也给它腾出了观赏屋里这个笨丫头的机会。
      他倚着窗栏,点着烟,留青烟染这雾气留在窗外,眯着眼睛看着蹲在地上的人。
      “林书幼,你在干什么?”
      “嗯~”林书幼没抬头,“我在看蚂蚁。”
      看蚂蚁?
      律言佑哂笑,他记得,她自小就爱看蚂蚁。
      林书幼小时后来律家的时候,爱跟在许照和他屁股后面,十来岁的律言佑和许照不爱带当时大字不识一个的林书幼,经常是绕两圈就把这小跟屁虫甩丢了。
      等到天黑了林家人来寻了,律言佑才支了支恋恋不舍放下电脑游戏心不甘情不愿的许照,去后院找林书幼。
      许照找到她的时候,她跟现在一样,蹲在地上,头发扎的乱七八糟的,数着蚂蚁。
      律言佑拧掉手里的火,“你数清楚有几只了吗?”
      林书幼依旧把头埋在肩肘里,摇头,“没有,天太黑了。”
      律言佑:“不过几只蚂蚁,你倒是看了几年,都不觉地无趣?”
      “怎么会无趣?”林书幼甩着手里的小棍子,“蚂蚁多有趣啊。”
      “哦?”律言佑没把林书幼的话放在心上,轻易接过,“如何有趣?”
      林书幼指着黑漆漆的地面,“虽然蚂蚁很小很小,但一窝蚂蚁就像一个大家族,各自分工,各自运作,而且我发现,每次搬家的时候,蚂蚁宝宝都在队伍中央,被其他的长辈们,保护的好好的。”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律言佑会觉得他是个智商没开化的人类,但从林书幼嘴里说出来,他不觉得幼稚,好像她的确有那个能力,能够看出这些小生物的生活全貌。
      “我在酒庄里打理葡萄的时候,时常会看到他们,忙忙碌碌却又有条不紊的,我小时候有一次,看到一只很小很小的蚂蚁,有多小呢,比我见过的蚂蚁都要小——”
      林书幼抬起来脸,试图用手比划出来,她比划了一会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比划不出来,于是改做描述。
      “总之特别小,小到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到。”
      “就是这只特别特别小的蚂蚁,有一天她发现了一块糖,一块特别特别甜的糖,一块足够让她这辈子都吃不完的糖,她高兴坏了,欣喜若狂,围着那块糖,欢欣鼓舞。”
      林书幼的眼睛亮亮的,律言佑似乎能看到那只跳舞的小蚂蚁,是真的很开心。
      “但是她一个人,搬不走它,这就把她愁怀了,她挠挠头,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于是她翻山越岭,回到蚁穴,叫了她的妈妈,叫了她的爸爸,叫了全族所有人,他们无条件相信她,跟着她再一次地翻山越岭,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终于,在他们齐心协力的努力下,他们把这块裹着春天花丛里醉人的芬芳的糖,搬回了家。”
      “你瞧,那个时候,我才五岁,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竟然看到了这么美好的一个故事。”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她没有家,没有爸爸妈妈,没有那些爱她的,她可以依靠的亲人,那她的快乐,该和谁分享呢?再甜再甜的糖,都失去了意义,你说对吧,言佑哥哥”
      律言佑的思绪随着林书幼构筑的童话飘散到很远的地方。
      那天下午林家人匆匆忙忙来接她,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林家爸妈遇难了。
      林书幼从此以后,开启了长达一辈子的孤独成长。
      烟火烫到了律言佑的手指,他揿灭,从夜色月光的寂静中伸出他的手,“幼幼,过来——”
      蹲在地上的姑娘抬头,起身,月色从头洒到脚,落了一身的银霜。
      他搂过她,附唇吻上她的唇角,与从前的所有形式上的吻都不一样,这次是深情的,是眷恋的,是带着小心翼翼和缱绻缠绵的。
      “跟我结婚吧,让我变成你的家人——”
      “让我变成另一只小蚂蚁好不好——在我们的世界里,不需要那么多人,只需要我一个,就能带回世界上最甜的糖的那种小蚂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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