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确定?”严尘逸看着茶杯上的袅袅热气,未急着下嘴,只狐疑道。
邵沧遣嘴角微微上扬,提醒他:“你别忘了,本殿的妃子,是高赫公主。”
“……”
严尘逸挑了挑眉,接着了然一笑,吹了一下茶水的热气,轻轻细抿了一口,顿时满口花香,将茶水咽下后留下回甘。
是杯好茶。
他放下茶杯开了扇子摇了摇:“本公子是差点忘了,皇子妃的确对你有很强的牵制作用。”
“她作为异国公主,邵沧立最多只敢利用,不敢做出什么实际性伤害,否则,也不会用将她锁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再用另一个与她穿着相似的女人来顶替。”
邵沧遣顿了一下,喝了口茶继续:“况且,他这么做,对我们似乎,也不全是坏事。”
“你也太狡猾了,唉,不过太子他的确不适合当储君,你们又是亲兄弟,怎么说你也下不去手。若真是三皇子从中作风,到无意间帮了你一把。”
严尘逸说的这一点也对,但最重要的是,若不是邵沧立给她下了蒙汗药,他也不会请郭太医前来诊治,也就不会这么快注意到她身体的情况。
“对了,我还听说前些日子太子手被马蜂蛰了,这不会也是三皇子所为吧?”
邵沧遣不否认也不能肯定,只道:“是不是他所为已经无所谓了,你方才也说太子不适合当储君,朝廷多的是人这么认为,所以想除掉太子的肯定也不止邵沧立一人。上次去拜访东宫,本殿已经提醒过太子要谨小慎微,他若旨意随心所欲,本殿也帮不上忙。”
说到这,书房外有人敲了敲门,得到邵沧遣的意允之后,来人推门而入,是刘宣。
“哟,刘侍卫来了。”严尘逸笑道。
“二皇子,严公子。”
刘宣原本是有事禀报,没想到他刚进门就看见二皇子的伴读严公子在里边。
刘宣望向邵沧遣,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当着严公子的面将调查出的结果道出。
“哦?你们主仆有重要的事是我听不得的吗?”严尘逸摇了摇扇子。
邵沧遣斜眼一瞥,对刘宣道:“你但说无妨。”
“是!属下昨夜去司制房查问,司制房的女官坦白,这衣物其实并不是完全她们设计的,而是一位宫女转交给她们,那宫女要求她们以司制房的名义赠送给皇子妃。不过她们没有原封不动的转送,而是稍加改动,最后交付给皇子妃的,便是改良之后的礼服。”
“那宫女什么来历。”邵沧遣问。
“这……”刘宣迟疑。
低头抱拳歉然道:“恕属下无能,这宫女的来历尚不明确,司制房的人都说没见过此人,只说那天送衣物过来时穿着一身绿衣,长得没什么特色。”
绿衣宫女……
不用想,邵沧遣已经了然,正是昨夜给他们倒酒的宫女,也是跟他们禀报皇子妃身体抱恙在竹松院休息的宫女。
目前看来,她在先在酒里分别下了药,顺带分别引导他们去竹松院。至于是谁派那绿衣宫女来的,也只有在烟花宴敬酒时一直阻挠他们的邵沧行最为可疑。
“那名扣押的女子盘问了吗?”
“她凌晨时已经清醒,属下已经盘问过了,她自称是一名青楼女子,几天前被一个蒙面人赎身带进了宫,昨日下午她收到一个包裹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让她穿着包裹里的衣物在规定的时间里去竹松院门口等。”
“那女子说她穿上衣物赴约后,没多久就觉得神志不清起来,属下怀疑是衣服有问题,便找药检官查了一下,果然衣服的熏香里有催情成分在。不过药检官大人说这催情香药性不大。所以依属下看,这女子该是原本就有想要上位的心思,说自己被人陷害也不过是显得自己无辜罢了。”刘宣直言不讳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殿下,属下会继续追查绿衣宫女的下落的。”刘宣是势必要将事情调查清楚的。
“不必了。”邵沧遣制止了他。
“那宫女既然敢在烟花节这样的节日公然对皇子妃和太子下手,就说明是做了万全准备。一旦事成,必会全身而退,不留把柄,就算真的查出了幕后指使,也意义不大。”
“……殿下所言极是,是属下考虑不周,那属下告退。”
刘宣走后,严尘逸才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邵沧遣反问。
严尘逸讥笑一声,收起扇子敲了敲邵沧遣的肩膀,让他别装糊涂。
“本公子还不了解你吗,你嘴里说着不在意三皇子做的事,谁知道你背后想怎么整他呢,在本公子印象里,二皇子殿下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啊。”
他还记得呢,曾经有一年冬天,他不小心手滑,将他的一本爱书弄到了烤火的火盆里。二皇子当时说不打紧,后来没几天,他特地请书法大师给他题字的书就不翼而飞了。
他一度怀疑是二皇子搞的小动作,偏偏找不到证据,每每想到这件事都叫他肉痛。
邵沧遣被他这么说也不恼,默认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有仇不报非君子。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该是们阳城。有奏书传来,们阳城的难民已经得到安置,父皇下一步应该会派人修筑们阳城被雪崩塌坏的城墙,还会让人种植各类植被预防今后的雪灾。这个差事需要有人统筹监督,邵沧行或许会争取。”
“哦?三皇子难道不趁着陛下在太子的气头上继续对他下手,一举将太子的位子空置出来吗?”
邵沧遣摇摇头
第67章 斤斤计较二皇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