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却只是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不错,只需付大人一滴泪,如何?”
付兴平猛地抬头看向薛神医,“神医要她……忘了我……”
薛神医挑了挑眉,“她早就忘了你了。”
“三年前我把她救活后,她就忘了你了。她现在忘不掉的只有心里的那份爱你的执念。”
“所以才会看到你就脑痛难忍晕死过去。现在他哥哥求我为他妹子制味无情散,了了你二人的这份羁绊,我想来也觉得不错,比起让她那样痛苦的去回忆过去,就让她快活的过完这下半生不好吗?”
“那我呢?”
付兴平半垂的眼睫遮住了已经泛红的眼,声音喑哑。
“我也在她痛苦的前半生里,所以我也要被一并舍弃掉吗?”
薛神医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伤心到极致的年轻人,他这一生从年轻到老,全部都奉献给了医道,守着这间小小的医舍,从来也没有爱过人,若说爱,他爱病人,爱世人,却唯独不懂得男女之爱。
那年轻人却没有停止,他突然高抬起头颅,倔强的看向薛神医,微微摇了摇头。
“不,这不是阿酒做的决定,她放不下我,证明她爱我。你们任何人包括我自己,谁也没有资格决定她对过去的取舍,那是她二十年的人生,凭什么你们说不要就不要了。”
“神医悬壶济世,只知医病,却不知医心。若是阿酒清醒,自己决定不要我了,我才肯罢休,不然你们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去到她的身边。”
说话间他放下药方,侧身不再看薛神医,摇曳的烛火照亮的是一张满含坚毅的面庞。
“这有情泪,还请薛神医等等,让我亲自问过阿酒的意思,再回来告诉神医,我的决定。”
身后的青辞也跟上了自家少爷的步伐,二人看样子竟是打算硬闯。
“等等!”身后的薛神医突然出声。
他转过身朝两人疾走两步,面朝付兴平。
“老夫自幼学医,在平芜也是颇有盛名,来往我医馆之人无不是想求免去痛苦,尚无人知伤痛而偏往,今日你既说我不懂医心,那我便要看看,你们要怎么选。”
付兴平闻言看向老者,“先生的意思是?”
薛神医定定的朝他身后瞧了一眼,才又看向他。
“内院门口有褚家小子身边的袖招在,那小子的武功近两年进步的飞快,只怕你二人合力也未必能敌得过。这样,我待会借药方之名将人引过来,这位小友引走其他的侍卫,你趁机进去,最多一刻钟一定要出来。”
付兴平立刻俯身向薛神医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神医相助。”
薛神医眼神幽深,却并没有受这个礼。
他让付兴平自寻地方躲好,自己拿着药方去找了袖招,假借药方之名,要与袖招商量那味名为有情泪的药引。
袖招听闻与自家小姐的药方有关,也没多想,着急忙慌的就同神医去了药房,总归是在医馆内,这里又有许多弟兄把守,想来不会出事。
只是他却没想到,自己前脚离开,后脚青辞就以一招调虎离山之计骗走了门口守着的大半侍卫。
付兴平则是趁慌乱之际,翻进了内院,悄无声息的进了褚
第70章 取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