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所以,她性格里的矛盾又展现出来了。
一面,她作,她撒泼;另一面,她隐忍,她讨好。
沈潮生回去后,自然是铁心要离婚。一路撑船,他已经打好了离婚的腹稿。好聚好散,不干不扰。
泊好渔船,走一段芦苇丛生的小路,转过一个深深浅浅的苇塘,前头那座三间进出石头砌墙茅草盖顶的小院,就是他的家。
家?
不是。
在他的内心深处,并不认同小岛就是他的家。
仅仅一个安身之所。
他的家,在润城。他的魂魄,一直留在白马渡。
如今看清了绿桃的真面目,那就更不是了。
他想先解决了绿桃的事,再将念女接回来。他还小,今天势必要和绿桃有大争执,大吵架,他怕吓了念女。
推开院门,他狠狠捏着拳头,额上青筋挑起。
愤怒,盛怒,暴怒。
第一次,他如此留心她的动向。人在哪里?沈潮生环视院落四周,鸡圈,菜地,杂房,没她的影子。当然,这些地方她也少来。
再走进厨房、卧室,她依旧不在。
难不成,她知道不对,提前逃跑了?
潮生再打开柜子,她的衣服还在,那些首饰一概不少。
那么是躲起来了?后生更是怒不可遏。
他扯着嗓子在院子里一声厉喝:“绿桃,绿桃,你给我滚出来!”
这个名字让他恶心,可又不得不叫。他骂了粗话。假如时光倒流,早知道绿桃会对青杏干下这样那样的恶事坏事,他会毫不客气地撵人,用铲子铁锹将她揍个半死。
沈潮生是读过旧式中学的文雅人,即便落魄为厨师,说话做事也一向规矩,可他为了青杏,整个人失了态,发了狂。
这是他最最在乎的女人,她还这样年轻。
真不知她怎么熬过来的?
沈潮生再次咬着牙,捏着拳,心疼得几乎要裂成碎片。
绿桃出现了。
她对着他,竟然是满脸的微笑。她的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木桶里装着螺狮河蚌。她装作没事人一样,语气轻飘的像天上的白云,柔柔的,软软的。
“潮生,我去水边摸螺狮,晚上给你下酒。”
她将木桶放下,又说,我去将念女接回来。
绿桃就是表演。她表演的恶心,沈潮生更是看得恶心。
沈潮生冷笑一声,他抓住木桶一甩,径直抛出院门,螺狮河蚌哗啦哗啦,散落的到处都是。
“啪”一记响脆的耳光,重重地打在绿桃的脸上。
绿桃承受不住,猛然摔倒在地。
后生使得力道很大,绿桃的嘴角立刻渗出殷红的鲜血。
她捂着嘴,低着头,凄冷笑了一笑:“怎么?今天我坏了你的好事,你不乐意了?”
第47章 碎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