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还不是和西凉公主双宿双飞?我看她就是被气死的。青杏不是王宝钏。”众人一时哑然。青杏有些尴尬,也说确实不妥当,她与沈潮生还没名分,他这趟出狱,肯定要去办个证,对槐果有一个交代。
又有人说青杏这是苦尽甘来,只是那在地下埋了二十几年来的尾郎,有些孤单啊。这也是青杏心里的遗憾,岁月漫长,她方领悟到尾郎给予她的,也是一种爱。只是斯人已逝,如果尾郎还活着,或许——或许她和后生之间,该是另一种收梢吧?不知道。生活是向前行的,就如同这白马渡的江河水,浩浩荡荡,夹杂着乱泥杂屑,永不回头。
提起儿子杨红星,杨叔贵的神色又显得不大高兴。他不是一个喜爱折腾的人,过世的妻子也是,可儿子一天到晚地总是忙个不停,像螃蟹,说要去城里开一个啥修理铺的,也不过是他空口说说,并不落实于行动。眼看着他一年小二年大,也到了二十二岁上头,这个年纪,杨家圩的少年郎都该说亲。有一个女子,是邻村的,倒是贪他的脑子灵活,什么都不求,聘礼也不要,就等着杨叔贵父子带着媒人上门提亲。不曾想,红星不知在哪里认识了一个广东来的鱼贩子,说要跟着他一起去广东贩鱼,还要跟着去兰州。呵呵,兰州,那是多远的地方?那是大西北,几千里外呢。这气得杨叔贵用锅盖不停地揍儿子的头。杨红星一边躲,一边嘴里还委屈的不行:都是她一厢情愿,我哪里说过喜欢她?我们这一代,早不讲究父母包办,你还来这一套?
青杏听到这里,就幽幽来了一句:是呀,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叔贵,你要真想找个人过日子,我帮你介绍。我呢,只有一颗心,这颗心早给了沈潮生——这是我和他前世有缘,拉不断扯不掉。你看这地上的笋子,你觉得这根好,我还觉得那根也不错呢。这世上的好女人可多的很。
杨叔贵瞬间红了脸。这个敦实的汉子,在密密匝匝的林子里,对着中意的女人,一时窘迫得不行。这还是青杏第一次挑明了说。不,这该是第二次了。第一回,可是在槐果出生以前,恍惚在二十五年前了。可不管多大年龄的男人,谈及心中涌动之情事,还是会局促如小儿。此时,杨叔贵便知道,自己实实在在没指望了。不,当初得知沈潮生要出狱的消息,他就知道,这后半辈子都没指望了。不过,都是一个圩上的人,他又是村长,管着几个圩,几个大队,青杏要翻建饭馆,这是很重要的事,仅仅出于仁义,也要搭一把手,帮一帮。
“青杏,我知道。”杨叔贵重重点头,他已经不尴尬了,青杏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她并不讨厌自己,只能说和她没缘分。
青杏还是收下他的钱。以后,再找个缘由,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第63章 指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