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对移民一代有好处，这是我们领导说的。”
想象着，在遥远的异星球表面，一望无垠的灰土地上，无数瘦骨嶙峋人类在挥舞着锄头，辛劳耕作，神情麻木。几个高大的武装机器人，逡巡其间，不时挥舞手上的枪械。。。。。明明是新世界，却有真切末世景象，张小明打个寒战，不敢再想。
灰灰接着说：“但是在学习期间，出了点问题，我们发现，没有人懂那些最基本的农耕操作。书上虽然有记载，但是，纸上读来终觉浅。”
张小明：“所以？”
灰灰：“所以由老师带队，我们的意识以脑电波形式，回到一千年前，去学习先人们是如何种田的。”
张小明瞠目结舌：“你是说，还有很多只猫？其中还有一只大花猫？组队穿越到我们的世界，只为了学习种田？”
灰灰：“只有我成为了一只猫。我们学习方法是只围观，不发言。有规定，严禁与这世界发生接触。于是，我们的意识游荡在山水田园间，你们不知道而已。”
“那你，你没能回去，是掉队了？还是心里仰慕我朝文化而自愿留下？或者，你洗澡的时候，被在一旁..的老李把衣服抱走了，让你无法离开？.……我就知道老李不是什么好人！”
“你别冤枉老李，他已经够可怜了。是出了点意外，我没能跟上队伍，就被留下来了。”
听到这里，张小明大致明白了，也大致接受了灰猫的说法。拿了支烟，开始沉吟。
灰灰：“你在想什么哪？”
张小明：“刚才我是想，在你老师施展大神通，来接你回去的时候。你帮着我，求求他，能不能让他把我也带走的。”
灰灰：“哦，你仰慕我朝文化？”
张小明：“但只想了一会，我就又不想去了。听你的描述，让我觉得，未来世界，也没什么好玩的。”
“你为什么想离开？我看你生活得有滋有味啊。”
张小明说：“你看着是有滋有味，但这些都没有意义。我经常会恍惚，得意时失意时，都会恍惚。我不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不知道身为张小明，存在的意义在哪里。所以想逃离，又不知道往哪里逃离，因为你的世界也没有意义。现在看来，就算我再多活一千岁，都没有意义。”
灰灰热烈鼓掌：“自从我发现你有表演型人格以来，这回是你表演得最好的一次。”
第19章 夜话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