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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来了,她却不在了[2/2页]

情涩江湖 沉迷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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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雯萱的家不在蒙阴县城里,张正下了汽车又搭老乡的牛车,又走了一段山路,七拐八绕来到了雯萱家所在的村子,这时候也已经是傍晚了,站在山梁的小路上望着山脚下的小村子,清新的空气中略带一些炊烟的味道,张正心里升起莫名的压抑,堵的慌,这是雯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我来了,而她却不在了。
      询问了几个放牛的孩子,终于在村子的另一边找到了雯萱的家,土坯搭砌的房子挺破旧的。推门而入,看到雯萱妈妈正在做饭,她看到张正,她愣住了,一时间张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雯萱妈妈吵哑着说:“小正来了,快进屋吧。”
      这是一个两间的草房,虽然破旧,但是收拾的颇为干净,除了一进门的这个厨房,里面就是一个大屋子,炕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是雯萱的爸爸,雯萱和张正说过她爸爸瘫痪的事。旁边还有一个小屋,大概就是雯萱姐妹的房间了。张正和雯萱爸爸打了招呼,然后看着雯萱家里的一切,每一样东西都是那么的亲切,感觉每样物品上都有雯萱的影子。
      张正来到厨房,蹲下来帮雯萱妈妈往灶里填了一把柴火,雯萱妈妈说:“怎么不在屋里坐着,坐了几天的车,一定很累了吧?也不知道你来,家里脏乱了一些。”张正说:“没事,阿姨,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别把我当外人,我来这,就是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
      晚饭的时候雯萱妹妹从田里回来了,又出去买了瓶酒,吃饭的时候雯萱爸爸破例陪张正喝了些酒,大概是又累又乏的原因,张正醉了,雯萱妹妹把张正扶到了炕上,帮他盖好了被子,朦胧中,张正仿佛又看到了雯萱,他紧紧拉着她的手,流着泪告诉自己好想她……
      第二天张正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透过窗子看到雯萱妈妈正在院子里喂鸡,他捂着疼胀的头爬下床来,自己找到水盆洗漱了一下,来到院子里。雯萱妈妈对张正说:“你醒了?都怪你叔,昨天让你喝的太多了,胃还难受不?去吃些东西吧,饭菜都在桌子上呢。”张正说:“不怪叔叔,平时这些酒没事,昨天大概是太累了才醉倒的,对了,阿姨,妹妹呢,你们进屋,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雯萱妈妈喊了雯萱妹妹来到屋里,这个时候张正才知道妹妹叫雯馨,长的和雯萱确有几分相像。他把那两张银行卡拿了出来,交到雯萱妈妈的手上,对她说:“阿姨,这是二十八万,是人家给雯萱的赔偿金,那个司机也判了两年。钱你收好了,赶明儿给叔叔联系一下医院把病治好,我想这也是雯萱最想看到的事,这是我能为雯萱做的一点事情,雯萱出事,是我没能保护好她,以后,我就是你和叔叔的儿子,雯馨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会替雯萱做好她应该做的事。”
      雯萱的家人默默流着泪,她妈妈对张正说:“小正,还是那句话,是雯萱没福气,谁都不怪,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听姨的话,你忘了雯萱吧,再找个好姑娘……”
      张正实在不忍看到她们悲伤的样子,他拿起背包说:“我走了,叔叔阿姨,你们多保重,我这边也会尽快帮叔叔联系医院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雯馨则一直低着头,脸色通红不敢看张正,张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昨晚喝醉了对雯馨做了什么。
      离开雯萱家的时候,母女俩把张正送到门外,雯萱妈妈说留他多住几天,第一次来还没有玩玩,应该让雯馨带着张正四处转转。张正说:“阿姨,我真的没有心情,我在这里,你们也会经常想起伤心的事,再说我也想出去走走,以前一直想出去看看都没有时间,趁这次出来,我给自己放个假。我会经常过来看你们的,有事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走出好远,回过头还依稀能看到娘俩儿杵立村头的身影。
      再见了……
      张正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走一步是一步吧,于是乎他坐上了从临沂去岭南的大巴,一路上,公路两旁的景色飞逝而过,仿佛要把他拉回到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中。张正知道自己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这样下去的话,他会什么都做不了,无疑于行尸走肉。还没有到岭南,张正便从秦王镇下了车,他要从这里登上秦王山,虽然他现在近乎筋疲力尽,状态极其不佳,但他觉得自己行,他要给自己一些难度,有事做自己才不会想那些伤心的事。
      当天晚上张正就开始了登山,他先是乘登山车到达了中天门,然后开始徒步登山。前方是一千六百个台阶,也就是宋人所说的:“拔地五千丈,冲霄十八盘。”走起来甚是辛苦。张正经历一路上的艰辛终于到达了南天门,抬头看着繁星满天,山上很冷,把所带的仅有的几件衣物穿上,大圈套小圈的像个流浪汉,可还是瑟瑟发抖,走在天街的路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仰望满天的星斗,心里想着:雯萱,点点的繁星,哪一颗才是你呢?
      在观阳峰山顶上坐满了观看日出的人,张正选了一个相对靠边的位置,席地而坐,静待日出。一时间,脚下洁白云海,东方璀灿朝霞,真的是很美,站在壮观的云海间。而缓缓跳出的红日,红如艳丽的玛瑙,映红了所有人的脸,此刻张正感觉自己已然身在天堂,闭上眼睛去寻找着雯萱现在身在天堂里的感受。下山的时候张正在青霞祠求了一个青霞圣母的护身符,祈祷圣母保佑雯萱一个人在天堂里开开心心,不受委屈。如果天上真的有神明,那她们都在天上应该就是邻居,照顾一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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