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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阳城守将府里名医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叶桐安的胃痛只是缓解,但隔一两个时辰就会再一次疼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锦娘趴在她的床边,除了哭就是骂孟连。
      孟连都怕了,那天陪多年吃饭的女眷差不多都抓起来了,没有一个承认给饭食里面动手脚的,但叶桐安的茶盏里的确验出了一种毒药,只不过配合茉莉茶就会减轻毒性,让人胃痛,孟连的夫人知道叶桐安喜欢茉莉茶,就给她准备了,结果救了她的命。
      孟连差点给他夫人跪下了,这要是叶桐安死在他的府上,他这一辈子别说顶上乌纱,就是项上人头都得落地。
      断断续续地疼了四天,寇立夫带着一群侍卫雇了马车,说什么都要带叶桐安走,“再这么下去我们将军回来就只能见着我们小姐的尸体了!”
      孟连忙吩咐人给叶桐安准备好了行囊,将这么活祖宗送上了回燕京城的路,他这才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直起腰板,问身后的副将,“宣王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主将,是不是……宣王已经回京去了?”
      孟连脸色一沉,“怎么会?我们的人在各个关口设卡,根本没有发现宣王和他的侍卫,不管怎么,宣王必然不能回京,否则,上头怪罪下来,我等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副将道:“只是,属下觉得,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只有两种可能,宣王死了,要么,宣王已经回京了,死了这种可能,不太切实际,那些刺客只是刺伤了宣王,根本没有刺中要害……”
      他的话没有说完,孟连也知道他的话外之音,这么久没有消息,符邪怕是真的已经逃出重州地界了。孟连叹了一口气,说道:“继续找,等京城的消息。对了,截杀叶桐安一行的人呢?”
      “自刎谢罪了。”
      “嗯,这就好,算他们识相。”
      叶桐安出了重州地界,病就好了一半,孟连得到消息,也就放心了一半。
      等到了燕京城外,叶桐安的病彻底好了。
      远在重州的孟连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中计了,他气的砸了最喜欢的一套杯盏,却也无能为力。
      符邪比叶桐安早两天进京,淳德帝照旧把他臭骂一顿,让他好好反省,倒是再没什么惩罚。
      皇贵妃逗弄着小儿子,听红玉说符邪回来了,没受什么伤,只是瘦了许多,她脸上露出个笑来,“叶家那丫头呢?”
      “叶小姐还没有回来,不过也快了,也就是这两天就进京了。”
      皇贵妃哼笑,“那丫头倒是对正阳上心,直接去找他了,只是啊,我的正阳注定不是叶震,她也不是陈冰玉。”
      红玉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两岁多的十四皇子拿着一锭金元宝啪得拍在桌子上,“这个酒楼我买了。”
      皇贵妃无奈地一笑,熟练地接过金元宝,道:“好,客人,这个酒楼是你的了。”
      十四皇子开心地咧开嘴笑了。
      叶桐安回京城的时候符邪去燕京城外二十里处接她,淳德帝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人家姑娘是为了救他儿子才去以身犯险,又以自己的安危换他儿子平安回京,两人又有婚约,不用避着什么。
      叶桐安用药物致使胃疼,虽然后来服了解药,但是胃疼了好几天,又加上之前吃食的问题,她的身体在四五天之内急剧消瘦,走路都要锦娘符邪。
      锦娘一看到符邪就想瞪眼,碍着他是皇子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桐安!”符邪看到叶桐安被锦娘从车里扶出来,几天之前他们还见过,叶桐安那时候还笑容明媚,这时候却是要靠着别人扶着才能站直,这时候还冲他笑,嘴唇都干裂了。
      “你怎么来了?”
      符邪扶着她另一边的手,说道:“我来接你,跟你去你家跟你母亲和祖母道歉。”
      叶桐安瞪他,“道什么歉?是我自愿去的,又不是你挟持我的。”
      “不,还是要去的,你伤成这样,让我怎么能不对你的家人有所表示呢。”
      叶桐安抿着唇想笑,但胃里一抽,她眉头微皱,锦娘忙捂着她的胃,道:“姑娘,你别说话了,吸进去冷风了。”
      符邪担心的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你快上车去,外面太冷了。”
      “好。”
      叶家门口的小厮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看见叶桐安的车驾,都没有走过来。寇立夫跳下车,喝道:“没看到小姐回来了吗?怎么都没有反应?有没有规矩!”
      那小厮支支吾吾地不说话,寇立夫刚想再问,锦娘撩起帘子说道:“立夫,不用管他,我们先从侧门进去。”
      寇立夫重新驾着车绕到侯府东面的侧门进去,符邪骑着马跟在车后,进出的仆人都忙跪下行礼。
      叶桐安带着符邪直接去了老太太的禅香斋,她知道母亲也一定在那里等着她。
      老太君闭着眼侧卧在长榻上,一个小丫鬟跪在脚踏上用美人拳一下一下地给她敲着腿,陈氏低垂着眼睑,一动不动地坐着,屋里鸦雀无声,只有美人拳敲在老太太腿上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叶桐安拂开锦娘的手,在老太君面前跪下,额头抵着地面,道:“祖母,娘亲,桐安回来了。”
      老太君和陈氏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变,叶桐安又磕了一个头,道:“祖母,母亲,桐安回来了。”
      上面的两人依旧没出声,叶桐安继续磕头,磕一个头,说一句“祖母,母亲,桐安回来了。”磕地符邪心疼了,他给锦娘使了一个眼色,锦娘会意,带着屋里的外套们都出去了。
      符邪知道叶老太君和陈氏不仅生叶桐安的气,更气自己,要不是他,叶桐安也不必只身犯险,所以现在即使自己站在这里,陈氏和老太君都不起身,只装作没看见。
      等丫鬟们都出去了,符邪撩起衣衫下摆,径直跪在叶桐安身旁,陪她一起磕头,“老太君,夫人,是正阳的错,让桐安身陷囹圄,是正阳轻敌大意,害桐安受伤,二位要怪罪,也该怪正阳,请不要怪罪于桐安。”
      符邪跪的突然,老太君和陈氏吓了一跳,又听他这一番话,加上对叶桐安的心疼,陈氏忙过来扶起二人,道:“宣王殿下折煞我二人了,桐安离开京城之前跟我连声招呼都不打,这才是我和婆母生气的原因。”
第30章 惊变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