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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南山司其人[2/2页]

打怪?我躺好了! 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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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观赏着跟随境遇号破水腾跃的游鱼,微笑着问。
      这种问题在这种情况下,难免让人觉得被冒犯;可偏偏裴选神情语气都无比自然舒适,像一阵极轻淡的风,说出来后,便觉得也没什么关系了。
      周穆集只回复了一个“嗯”,眼神与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裴选问话中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裴选了然地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为什么父亲是东山刑长,儿子却成为南山司重要人员”这种问题;毕竟他自己的父亲,在南山区还要跟典刑司对着干。
      “我们这些人,都是受了刑长的恩惠,才自愿跟随他的。”钟意突然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也一样。”
      所以父母是谁、家世如何、曾经为什么人效命,甚至于你的出身、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都不重要、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跟随,就够了。
      “原来是这样啊,”叶淮带头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顿时啧啧称赞道,“陆刑长还真是个施恩不图报的好人!”
      不管何时何地,不管是不是当着陆引和的面,拍他马屁已经成为了叶淮的求生本能。
      这话一出,露出些凝重势头的氛围登时被打破。
      几人脸上都不禁露出微妙的神色。
      就连一向板着脸孔的钟意和周穆集,表情都显得古怪起来。
      夏商宁扬眉嗤道:“刑长是特意在你面前保持形象了吗?怪不得你会不长眼地看上他了。”
      赵流之紧随其后:“明明是个无报不施恩的人,你是怎么想的?”
      周慕朗面容阳光般灿烂:“特助小姐姐,我早说过你应该小心点,不要被骗了吧?”
      周穆集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裴选则但笑不语。
      叶淮缩了缩脖子,讪讪道:“原来是这样吗?”
      钟意本来也想吐槽一句,不过又觉得还是要给陆引和留点面子,便转而问:“怎么出来了。”
      叶淮赶紧报告:“赵流之觉得里面太无聊,怂恿我们脱离岗位!”
      赵流之一噎:“嘿——我说姑娘,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啊!分明是你起的头!”
      夏商宁和周慕朗则齐齐指向赵流之,异口同声道:“信叶淮,他瞎说!”
      “扑哧——”
      裴选不禁笑出声来。
      周穆集冷冽的目光此刻也不由和缓下来。
      钟意把这几人一个个看过来:周八岁、夏七岁、叶五岁、赵三岁……只觉一阵头疼。
      “我进去了;刑长有事也能找到个人。”
      钟意说完,便走向船舱;说是走,也只是步伐像走,每迈出一步,前进的距离是常人的好几倍。
      叶淮见状,眉毛深深地纠结在一起。
      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狠狠一拍手,数落道:“你们说说,我们怎么就不能像意姐那样尽忠职守呢?”
      说着便也要跟进去。
      夏商宁一把拽住她外套的帽子:“阿朗说得对,你也太单纯好骗了吧?你再等等,看意姐能在里面待几分钟。”
      这话才刚说完,叶淮就看到钟意走了出来。
      “……”
      知道你速度快,但这真的有走到会议室吗?
      钟意见叶淮一脸惊愣、呆呆傻傻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解释道:“走到一半,想想守门的确无聊,就回来了。”
      叶淮:“……”
      “不过刑长确实有事,他叫你进去。”
      她继续面无表情地说。
      执行任务期间,手机都是关机或者静音状态。钟意一提,大家才想起来这事,纷纷看自己的手机。工作群上果然有陆引和传唤叶淮的消息。
      叶淮赶紧跑向会议室,一边还感到纳闷,审讯不叫那几个有经验有能力的,叫上她干什么。
      赵流之远远地瞧着叶淮的背影消失在门内,一龇牙:“你们不觉得,自从叶淮来了以后,我们就都失宠了吗?”
      夏商宁轻哼一声:“说的跟你得宠过似的。不过——”
      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接着道:“刑长这几年越来越神秘倒是真的。行踪越来越飘忽不定,想法越来越捉摸不透,他到底干了什么、要做什么,反正我现在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夏商宁这么说的时候,赵流之和钟意也不约而同想起,之前那个惊心动魄的邪门大阵,仅仅是御风悬浮在大阵上空,那浩大的声势以及极速旋转的水流就给人带来足够的压迫感和恐惧感;
      正常运转下,别说人类肉身,即便坚硬牢固的钢甲铁板陷入阵中都会被绞碎。
      可陆引和居然命令他们在上方等待,只身入阵;
      他的身影消失在巨大的漩涡中,就像一粒尘土妄图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只是几个呼吸,阵法中就有大片鲜血漫溢遍染开来,仿佛阴阳二鱼受了重伤一般。
      海水沸腾一般冒泡鼓动,没多久,从阴鱼眼进入的陆引和,便从阳鱼眼中出来了:
      出现时浑身浴血,殷红鲜血与黑红沉血斑驳错杂,描绘着他的眉目神情愈发清远高洁;
      脚下海水引动,形成一道血色阶梯,他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每上一步,刚刚踏过的阶梯便散去形状流回海中,而周身血迹也随之消失一块,仿佛被那海水洗涤、又随之流走一样。
      这场景有异乎寻常的神圣庄严之感,可陆引和目光中的冷漠却近乎残酷: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却给人一种睥睨苍生、天下皆吾的错觉——
      只想屏息,只想臣服。
      尽管这一眼去得很快,但那瞬间的感觉,竟有如烙下来一般深刻。
      另外三人并不知道之前的战斗中发生了什么,见这三人都沉默下来,也不多问。
      周穆集只是朝周慕朗看了一眼,对方便懂了他想说什么,回以一个带着无谓笑意的眼神。
      裴选将视线拉远开去,海风凉且温柔,海面安详广阔——
      应该带着小六一起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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