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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亭,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一阵耳语,竹亭听完连连点头,道:“那便照你说的办。”
      “什么?!”唐铭发出了一声不可抑制的惊叫,“你们真去……”
      竹亭和顾东楼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唐铭这才发觉自己还身在茶肆里,旁边还有不少客人。
      他连忙压低声音,瞪大眼睛道:“你们真把谭启明的尸体挖出来了?!”
      “对,”竹亭点点头,“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了谭启明尸体上的几处疑点,他应该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人用砒霜毒死的!”
      唐铭听到这句话,再次瞪大了眼睛,表情除震惊之外还是震惊,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这么说来……凶手就……就是……”
      “凶手应该就是宋氏!”顾东楼适时地补完了他的话,“为了骗取补偿而在保辜期内伪装被他人打死的案例,我可见过不少呢!”
      唐铭这下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客人,确信没人偷听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将宋氏绳之以法,问清她的杀人过程和动机后正法啊!”竹亭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唐铭苦笑道:“那这捉拿宋氏归案的事……”
      “当然是——”顾东楼用他的折扇轻轻地拍了拍唐铭的肩膀,“交给你们衙门的人啦。我们毕竟是协助办案嘛,抓人这种事不是在为难我们吗?”
      唐铭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这才是为难我们啊。”
      这事勉强说妥后,三人走出了茶肆。一人要回衙门,二人要回客栈,方向相反只好就此分别了。竹亭躬身道:“不管如何,这个案子能够解决也多亏了小唐你的帮忙。”
      “哪里哪里,分内事罢了。”唐铭笑着摇头,“倒是你们,能一路跟着谭府的家丁找到谭启明真正埋着的地方,才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竹亭只笑不答,算是应承了他的赞赏。寒暄过后,两路人便分别了。
      “怎么样?”一面走着,顾东楼一面问道。
      “看吧,看这件事会如何收尾吧。”竹亭长出了一口气,仰头看着晴朗的天空道,“反正不管如何,明天的太阳不也一样会升起来么?”
      顾东楼也抬头看看天,啧啧嘴道:“不一定,我听说明天会下雨。”
      “……这种时候你就别噎我一句了好吗?”
      ……
      在昏黄的烛光下,缓缓展开信笺,眯着眼睛凑近了才能完整地读出上面所写的内容。这张薄纸上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至少对他不是。
      短短三行字,他读了许久才算完,而后信手将这片薄纸放在烛火上,亲眼见证着它化为一小堆灰烬才算放心。
      “弃车保帅,弃车保帅。”他低声喃喃着,不知心中在盘算什么,“也是时候收场了。”
      他将后背靠在梨花木椅背上,仰头看着顶上的房梁,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这一手干得不错,真不愧是那个老东西教出来的好儿子啊……”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未等他发话,门已经被直接推开了。一名白发苍苍的佝偻老者走了进来,对他行李道:“该服药了。”
      他招招手,表情平静,无悲无喜。
      他依旧是坐在那里,眼睛不知看向何处——也许是在想,今夜的蛐蛐真是吵得他心烦。
      宝应县的百姓们亲眼看着宋氏被衙门的衙役从家中带走,那时离她丈夫死去只过了五天,她已经将自己重新打扮得花枝招展,看不出半分悲色。只是因为恼怒,她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若不是有枷锁束缚着她的双手,恐怕她早就跳起来打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沿途有不明所以的人问道。
      “你连这件事都不知道?”有人回答道,“谋杀亲夫呗。我有个亲戚在衙门当差,他亲口跟我说的。说之前谭府的老爷被人揍了受了伤,然后他老婆想讹那个揍人的人一笔,就把自己亲夫,给毒死了!”
      “啊呀呀,这么恶毒的事都做得出呀?”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毒妇本来就是个蛇蝎心肠,会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嘛。”
      周围的百姓三三两两地议论起这件事来,而一开始发问的那个人琢磨了一会儿,疑惑地再问:“不对呀,若是想讹人家,也不用把自己相公给杀了呀?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然而他的提问却并没有人重视,唯有一人耸耸肩道:“这种毒妇的心思我们怎么知道?你也别管这么多啦,反正宋氏谋杀亲夫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言毕,百姓们又开始了他们亦真亦假的议论,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猜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