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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凶器,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昨夜发现了尸体,却连凶器的影子都没看到,只知道是一把匕首。这点信息着实少得可怜。不过,凶手当真会顺手就将凶器就近丢池塘里了?总感觉这样的行为和那一击毙命的伤口有一些矛盾。
      就在竹亭发愣的时候,只听池塘里“哗啦”一声响,一个男声高喊着:“找到了!凶器找到了!”
      找到了?竹亭惊喜却又带着疑惑地抬起头,却见一个袒胸露乳的大汉从水里爬上来,浑身湿漉漉的,滴了水榭里一地的水。竹亭对这副场景却没有太大的羞涩感,径直冲上前拨开人群问道:“凶器在哪?”
      “喏。”那个大汉递过来一把沉甸甸的利刃,脸上带着一点小得意。但竹亭可没兴趣关注他的表情,只是接过那把尖刀,仔细打量起来。
      这把尖刀是单刃的,且打磨得很好,薄薄的刃口光是看着都让人不寒而栗。再一想到这可能是谋害柳仟翎的凶器,更令人敬而远之。
      这时有个人轻轻拍了拍竹亭的肩膀,凑过来问:“怎么样?”
      竹亭无奈地撇撇嘴,轻声道:“这不是凶器。”
      此言一出,最先做出反应的是那个把尖刀捞出池塘的大汉,他身上的水渍还没干,听竹亭这般肯定,脸上有些不快:“这不是凶器那是什么?弟兄们把整个池塘都搜遍了才捞上来这把刀,你说它不是凶器就不是了?”言语中满是挑衅。
      见他这样的态度,竹亭倒也没生气,只是拿着这把刀解释道:“柳少爷身上的伤口长约两寸,宽约半寸,伤口不大却直击心室一刀毙命。很显然那是一把更加轻便容易上手的凶器,但这把刀的重量可不轻啊。再者,柳少爷的伤口两边窄中间宽,显然是一柄双刃凶器所造成的。诸位请看,这把刀可是一把彻头彻尾的单刃刀具啊。”
      其实这些对竹亭来说都是显而易见的东西,但这些衙役没验过尸体更没见过伤口,所以对她的话依旧是半信半疑的。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那把刚刚捞出来的刀收起来。
      “那个小矮个儿是谁啊?”就在衙役们四散各自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瘦瘦高高的衙役对身边的同僚问道,“我没见过他啊?”
      “那天你没当值,所以你不知道。”他的同僚扬了扬下巴,轻声说道,“他和顾公子、欧阳公子一样,都是宫大人请来协助办案的。”
      “就他?那副模样,能行吗?”说着他的手还在自己腰际的空气中比划了一下,讽刺着竹亭的身高。
      “你这话可别让别人听见了,”他的同僚一拍他的手臂,“人家的能耐刚才你还没见着吗?宫大人说行,那就是行。”
      言毕,二人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里。而竹亭则坐在水榭里,望着前方的池塘愣愣出神。
      “想什么呢?”熟悉的嗓音在她的侧上方响起。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来者是谁。
      “你说我能想什么?”竹亭的语气中带着郁闷,“那具白骨的事还没开查呢,现在又有人遇害,也不知道两件事有没有什么关联。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下手。”
      顾东楼轻笑了几声,也坐在了她的身边,说道:“就这点问题,还用你这么烦恼?”
      “你想说什么?”竹亭微微挪了挪身子,稍微离顾东楼远了一点。
      “你不是很热衷于查案吗?这下倒好,买一送一。先把眼前这案子解决了,白骨那事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急着这一时啊。”顾东楼又凑近了一点,“其实我还挺希望你把柳少爷的事快点解决的。毕竟我对他印象还不错。”
      竹亭看了他一眼,说:“所以你一大清早就带着一群兄弟来这里捞凶器?你怎么知道凶手会把凶器丢进池塘里?”
      “这不过是一种可能性罢了。”顾东楼解释道,“只是现在证明了,这种可能性是错误的。看样子凶手是自己把凶器带走了。”
      “嗯,然后呢?你不会又要让大家去挨个挨个搜身吧?”
      “这是六扇门和锦衣卫的办案方式,我可没这么粗鲁。”顾东楼乘机又黑了欧阳安一把,只是他语调轻松,倒没那么讨厌,“先去找出有嫌疑的人,划出一个嫌疑范围再去搜身,不就显得要名正言顺一点了吗?”
      “那要是凶手在搜身之前便把凶器藏起来或丢掉了呢?”
      “要真是这样,也算我们倒霉了。不过,”他话锋一转,“现在柳府里到处都是衙门的人,因为之前无头白骨的事,宫大人对柳府格外警戒,这些天是不会把衙役们撤走的。要是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面把凶器拿出来丢掉,我也敬这位凶手是条汉子了。”
      竹亭无视了顾东楼最后那句话,轻声喃喃:“但愿如此吧。”

凶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