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听懂了,躬身领了命。
他看着泡在金华池中的天子,天子身上的红痕在池水的刺激下,愈发明显。
就连清澈的水珠都借着天光在天子的肩膀上,胸膛上,招摇的占据着天子的一点肌理。
天子阖着目,又将身子往水中沉了沉,似乎想要把夜里的痕迹全都清洗干净。
似乎察觉江抚远久站不动,卫言猛的睁开双眼,发了怒,他的语气里全是厌恶:“还不快去?
难道还要等着朕一起去?”
江抚远再不敢逗留,急急忙忙的领命而去。
卫言皱眉看着身上红痕,眉目间厌恶之色更浓,大力的在身上搓弄了几下后,又将身子沉了下去。
…皇宫里许久没见过那么多的血了,江抚远看着染血的大理石,眉目间的神色愈发寡淡。
他平静的吩咐手下人:“将血迹都清理干净了。”
他吩咐完手下人,却合上染了血的剑去见了虞常乐。
这一路,他都平静的走着。
直到入了虞常乐的宫殿。
刚刚清理掉了一批宫人,虞常乐都宫殿显得十分空旷,她正抱膝坐在殿中一角,闻声看向了进来的江抚远:“江侍卫,你来做什么?”
江抚远神色平静,语气也平淡:“娘娘昨夜里犯了事。”
虞常乐怕卫言,可却不怕江抚远。
说到底她是皇后,而江抚远不过一个属下罢了,闻言她皱眉,冷声道:“本宫昨夜里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小侍卫告诉本宫犯了事吗!”
她抬眼望去,满腔怒气。
可江抚远却轻轻的抽出来了刚刚合上的剑,当着虞常乐的面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上面的血。
他自幼跟在天子身边,皇宫侍卫使刀,他使剑,就算之后当了皇家侍卫卫言也破例让他用剑。
可他这剑,甚少染血。
在虞常乐惊异的眼神中,江抚远启唇开口:“今日这剑,因为娘娘犯的错,染了二十九条人命。”
他语气顿住,在虞常乐呆愣的眼神中重新开口:“若娘娘不想让这剑上的血更多,便将昨夜里的事守口如瓶吧。”
江抚远说完这话,也没等虞常乐回话,径直转身离开了大殿。
虞常乐瘫坐在地,面色惨白。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可他这剑,甚少染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