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孙儿知道祖母疼爱我,有祖母撑腰,孙儿才能安心读书!祖母,三日后的乡试,你且看吧,我不会给傅家丢脸!”
大房不和她怎么会不清楚?只是儿子跟儿媳哪个更亲不必多说。
既然没闹出事来,她也装看不见。
现在傅青淮对她感念至深,傅老太君也深为感动,拿手帕按了按眼角,“好了,你是乖孩子,祖母心里明白,好好回去读书吧!”
傅青淮跟夏姨娘告辞了。
“夏姨娘,这几日莫要让那女人接近我母亲,她做什么都别理,一切等我乡试结束。”
夏姨娘乖乖应了。
最后三日,傅青淮整理好应试必备的物品。
重来一次,她记得考题,记得自己写了什么,记得考官到喜好,修改过后万事俱备,终是乘上了去考试的马车。
排队入场时,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太吓人了,城头挂了冯家十几颗人头,今早卖菜的刘叟直接吓晕过去。”
“哎哟我的天,是谁干的?”
“不知,只晓得城头全是血——”
“快别说了,东厂的人来了!”
考试院外瞬间等了十来个腰佩绣春刀的厂卫。
参考的士子蓦地加快了进考试院的动作。
傅青淮正排着队,突然被人扯了一把,前头就挤了一个陌生人。
眼看着没几个人就要进去了,傅青淮不想在这闹起来,免得被东厂的人注意,便没说话。
“卫提督,您今儿亲自来督查啊?”
内门口检查的小吏卑躬屈膝满脸媚笑,看那模样恨不得给卫作然舔鞋。
“路过。”
卫作然一身锦绿曳撒,双手抱臂依靠在洞门前,金丝束冠斜眉入鬓,半眯起眼瞧着队伍。
看见不敢抬头的傅青淮,便死盯着了。
有他在,士子们皆不敢抬头,前人还因为这些小吏手脚不麻利或是摸的地方不对而有抱怨,现在却没人敢说话了。
只想快快进了号舍,别跟这活阎王呆在一处。
马上排到傅青淮,前头那人却被搜出里衣中藏夹小抄!
“我、我这是读书忘了丢了!这就丢!”
那士子抖着声音将小抄抢回来,还没丢手就遭了卫作然的踹,“剥光了带出去,游街示众,记好籍贯姓名上报,三代不可科举!”
“哎哎!”
考试院的人刚答应,外头的厂卫却进门了,将那人两臂一架就带出去了。
那人还挥舞着双手挣扎,“卫、卫提督,我真是的忘了丢,求您饶我一次!”
那厂卫直接把他嘴一堵,双臂就地卸了拖出去。
卫作然目光扫了一片,“可巧,今儿本督在就发现了这作弊之人,可见你们搜的不仔细!”
搜查的小吏额头飙汗,不住用手擦,弯腰弓背着赔罪,“是是是,小的们一定改!”
大多都是些心高气傲的年轻士子,又是北直隶天子脚下的,他们也是不敢得罪,可这活阎王来了,再不敢得罪也得下死手!
“都把衣服脱光了,只留亵裤!”
此言一出,顿时有士子涨红了脸,“我们都是读书人,怎可容你这般侮辱!”
“这不合规矩!”
傅青淮闻言心都要漏停,寻常压根不必脱完衣服,若真要脱,那她不是暴露了?!
她将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家中人再也抬不起头,仕途尽毁不说,还犯了欺君大罪,死罪难逃!
完了,完了!
第6章 考前脱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