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请什么家法?哟,咱们的解元如何跪在地上了?”卫作然晃晃悠悠进来了,大马金刀坐在傅青淮不远处的椅子上,身后厂卫守在正厅外。
傅二叔忆起卫作然方才说的话,惊疑不定道:“不知卫提督到来,有失远迎。”
正厅门被关上,全数人包括一个妾,全都站着,唯有傅青淮跪地。
忆起考前她兄弟的言行,卫作然再一次明确了她的处境,啧——可笑的嫡长孙。
随手将手上提的明黄方形布包放在桌上,他走过去拿帕子抹了把她额间伤口的血,动作倒轻柔,“跪着做什么,在场有谁配你跪的?”
卫作然这话实在放肆,然而傅家没人敢驳他。
傅老太爷颤抖着手走下来,震惊道:“淮哥儿考了第一?”
卫作然没理,反而问她,“为什么跪?”
“父亲的妾冤枉我轻薄她,我没有。”傅青淮突然有些眼热,竟是她防着的外人护她。
傅与业惊慌失措,这逆子居然高中解元!
他高声道:“卫提督,莫要听他狡辩,实在是我这逆子罔顾人伦,就、就算会读书也是个天诛地灭的货色!”
傅老太爷直接怒视他,“你闭嘴!淮哥儿能中乡试第一,不知道付出多少心力!如何是你这贱妾说得那般?将这贱妇发卖了去!”
黄姨娘再也没有方才暗自得意的嘴脸,惊恐万分,“老爷救救我!”
他们说什么,卫作然都没理,又问:“额头怎么伤的?”
傅青淮头低下,“父亲拿茶杯砸的。”
傅与业心如擂鼓,谁都没有看清卫作然的动作,只眨眼的功夫,卫作然就举着茶盏到了傅与业身前,只听得“啪——”的一声。
傅与业满面血污,碎瓷片簌簌掉落。
他怀中的黄姨娘大气不敢出,却被卫作然一脚倒在地,高高在上问道:“被傅解元轻薄?不说实话,本督就将你乱刀砍死,丢去乱葬岗!”
黄姨娘惧于卫作然凶性,瑟瑟发抖道:“我、我错了,他没有想轻薄我。”
卫作然笑了下,看向傅家众人,又抽出刀,用刀尖在她脸上戳了戳,又说:“那你为何扯谎?”
黄姨娘害怕得已经崩溃了,朝后躲避,哭着不住磕头,“今日在主母那吃了顿排头,我闯进来见大少爷在,心里有气就、就这么说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卫作然一脚踹去,黄姨娘直接吐血,随后便捂着肚子蜷缩成虾一般,不住朝傅与业喊“老爷救我”。
然而傅与业哪敢动?他自身难保!
傅老太爷已经满怀愧疚地亲自扶起了傅青淮,“淮哥儿,本是大喜的日子,叫你受委屈了。”
傅青淮跪久了双腿发麻,险些摔着,傅青阳大跨步过来将她扶住。
“祖父也是被这贱妇蒙蔽,真相大白就好。”
傅青淮淡淡道。
傅老太爷心中难受,他为何就没有坚信孙儿呢!
这下,叫祖孙离了心!
傅青淮抬眸看卫作然,他一派风轻云淡,身材颀长从容而立,异常俊美的面容含笑,正回头望她。
第9章 有谁配你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