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倒是想起方才梁煦归的言行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是女人?
可这也说不通,除了甄氏和皖嬷嬷,唯一知道的陈无双已经死了——等等!
那日陈无双说在梁家蹲她一上午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了梁家?
是派人跟着自己,还是有人通风报信?
不管为什么,人死了,傅青淮也打定主意不再同梁煦归见面,反正卫作然老早就不喜欢他们来往。
入夜,傅青淮叫人不许过来。
她在卧房里绣那荷包。
也不知是不是心神不宁的缘故,没缝几针,自己的手指倒是直接被扎穿了。
傅青淮眼睁睁看着针体从肉里拔出来,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傻了不成?”
卫作然紧忙奔过来,沙包见他就跳过去,被他伸手拂开了。
“你来啦?”傅青淮朝他笑,心中郁气散了大半。
好像只要看见他,心里就安心了一般。
“外边下了雪?”
房里暖,卫作然身上有雪籽,慢慢地就融进衣服里了。
“说这干什么?别做了,我不要了!”
卫作然有些气,拿了荷包丢去一边,给她擦拭血珠。
傅青淮任由他抓着,“我今日很难过。”
本来他还气着呢,一听这话顿时舍不得生气了,“谁惹你了?我去教训他。”
“没人惹我。”
她的身世是家丑,还没那个脸同卫作然说。
“是不是还在为你三姐的事忧心?你放心吧,明日城防营那郑勇就来提亲了。”
傅青淮闻言,也只是勾了唇角,眼中看不见笑意。
“那就好。”
她把满腔的苦又咽了回去。
“外头是下雪了吗?我瞧见你身上有水迹。”
傅青淮又问。
“天刚黑就开始下了,今年的初雪。”
听见这话,傅青淮便挣脱了卫作然的手,去拿衣服,边说:“我们出去吧,看看雪。”
她要做什么,卫作然是不舍得说一个不的。
傅青淮穿好大氅要走,却被拉住,“没有皮毛围脖?”
“哪里那么娇气,走吧!”
傅青淮心中一暖,他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
可二人每日相处时间太少,她舍不得耽误在这,便拉着卫作然出去了。
院中自然无人。
两人站在檐下望月。
“这雪今晚就大了。”
他柔声说。
“春夏秋冬,喜欢哪个?”傅青淮转头笑着看他。
“喜欢你。”
傅青淮也习惯了他甜言蜜语,“当真问你的。”
“我也当真回你的,若你不在,季节与我何干?”
卫作然认真说。
傅青淮笑笑,“这里落不着雪,带我去屋顶?”
“好。”
二人在屋脊坐下,傅青淮也不必担心有人突然出来了。
她伸手去接雪,“我其实不爱雪,冷冰冰的;但你今日披雪而来,我便觉得雪也是好的,甚至觉得不妨在这坐一夜,先跟你共白头。”
卫作然鲜少听她说情话,如今一听,真是全身酥麻。
“什么时候同我偷的师?交过束?没有。”
傅青淮转头看他,瞧着卫作然那张举世无双的脸就想哭。
甜言蜜语又怎么了?
为她解围,为她杀人!
护她,爱她……
唯有这人是赤诚待她了。
“卫作然,我此生不敢负你。”
她扑过来抱住卫作然,他从善如流就接住了,手轻拍她的背,“这是怎么了?”
第45章 我此生不敢负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