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傅青淮坐立难安。
做任何事,都会有动机,就算是临时起意也能当做动机的一种。
可是裕王没有!
若方雨良跟恶人是一伙的,而吴涛说的是对的。
那方雨良就是要杀自己。
在裕王眼里,她是唯一的儿子,裕王绝对不可能要杀她。
所以方雨良压根不可能是裕王的人!
既然如此,站在这个推论上,恶人也不是裕王的人了。
再假设方雨良跟恶人并非一伙。
他浑身上下除了胸前刀口以外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被窒息昏迷的迹象。
自己进去的时候,方雨良明显是意识清醒的,所以指甲这一点无法合理化。
硬是要合理过去,难不成是裕王知道方雨良要杀她,所以特地派人来先杀了方雨良?
可是若这般想,就更不对了,吴涛说的便是真话吗?方雨良为什么要杀她?
傅青淮有些想去找裕王问清楚,可是已经宵禁,便作罢。
一连等到休沐,户部才终于恢复几分平静,可是这一切都同傅青淮无关,厂公压根没去烦她。
傅青淮再次来到裕王府。
王府外倒是不同卫府那般清冷,到处热闹得很,商贩叫卖吆喝,惹得百姓停下脚步去看。
傅青淮直接递上名帖求见,门房进去了。
她一向有些敏锐的第六感被触发,感觉似乎有人在盯着她,便转头左右瞧了瞧。
然而什么都没发现。
不多时,便有侍者谄笑着领她进门,“王爷正等着您呢!”
傅青淮微笑颔首,随着他穿过雕花长廊,却见一华服女人路过。
那女人气度雍容,看得出并不年轻,但是依旧貌美。
侍者停住脚步带傅青淮暂避。
“带谁进来了?”
那女人突然问。
“回王妃的话,这是王爷的客人。”
“哼。”
那女人冷哼一声,不再多问。
傅青淮挑眉,看来裕王跟他王妃关系不怎么样啊……
不过想想也是,裕王女人那么多,他的王妃得有多大气量才能跟他和睦?
进了厅,侍者便退下去了。
正厅空无一人,裕王正在喝茶。
“坐——怎么来府上找本王了?”
傅青淮从善如流坐下,“王爷,户部死了个右给事中,您可知情?”
裕王挑眉,“你该不会怀疑是本王干的吧?”
“不,”傅青淮目光坚定,“正是因为心中相信不是您,所以才过来找您说这个。”
裕王笑了,“说说你来的目的。”
“想让您对我说实话,您是真的不在乎我将杜锡拉下马?”
裕王并没有不耐烦,“本王不会骗你,一个小小杜锡罢了,怎么会比得上你重要?此回正是灾情困顿之时,若你能干出政绩,本王高兴还来不及!”
傅青淮沉默片刻,微微垂下头说:“我名不正言不顺,认祖归宗一事更是不敢妄想,您已经有了嫡子,却对我这般看重,如此厚意,叫我惶恐。”
她知道裕王为什么看重她,但是裕王并不清楚她知道。
傅青淮要看看,裕王到底会对她信任到何种地步。
闻言,裕王缓缓坐直了身体,那张常年沉溺酒色而显得轻浮的脸严肃起来。
“因为只有你,才是本王唯一的血脉。”
第80章 唯一的血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