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隐约听说江贽打了一场胜场,龙颜大悦,已封了做了正二品的骠骑大将军。
可这个时候,边境应当战事未平,他又如何会回了京城?
来不及多想,那头的厢房只怕还有烂摊子等着她,只好理了理方才跑来时微乱的头发,整了整衣衫,这才沿着原路回了自己的住处。
果不其然,方氏和秦衣都在里头坐着,那昏迷的男子已醒了过来,正在一旁迷茫地站着。
秦良玉好笑,这是戏台子都搭好了,只等她这个正主上场了?
便故作无事般走进去,唤了方氏一声母亲,又作不解般怯声问道:“不知母亲和姐姐是都在这里等我吗?”
秦衣看她一脸清醒,更别提中什么迷烟,便知今日之事只怕已经功败垂成,可事到如今,只能先发作起来:“我们方才经过这里,见你门关得死紧,在外唤了半天又没人应,一打开,却见王然正衣衫不整地躺在里头。”
秦良玉笑起来,有些无辜的问她:“王然?我连见都没见过,便更别提和他有什么牵扯了。”
“莫不是谁约了他,却没告知清楚地点,进错了厢房?”
又瞥向王然,他正似乎刚醒,正拢着自己的衣衫,老实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方氏却一拍桌子:“你还有脸问他是谁!那是你二姐姐的未婚夫婿,谁知道是不是你趁着他来府上时勾搭了他,引得他来此处幽会。”
秦良玉冷笑,只觉得万分有意思。
原来这男子还有些身份,看样子是秦衣不大中意的未婚夫。
那今日之举倒是一箭双雕,既坏了她的名声,又能毁掉自己不中意的婚事。
事情到这里,她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便也坐了下来,轻敲了敲桌子,挑着眉梢看方氏:“母亲说话可要三思而后行,祖母虽在府里头,可威严也不容人挑衅,她老人家前几日才说过,父亲正在筹备选皇商,如今这是正清寺,达官贵人不少,女儿若真受了委屈,到外头哭上一哭,只怕谁都讨不了好。”
方氏只觉得面上无形地被人扇了一耳光,她这些日子最烦谁在跟前提那日被老夫人训诫一事。
可这丫头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如今还要威胁于她。可她话中所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她确实不敢将事情在寺中闹大。
便只好稳了心神,觑了秦良玉一眼:“你不怕自己闹大了名声受损?”
秦良玉:“我只怕人心不古,被人算计。”
方氏噎了声,还欲发难,不妨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王然开了口。
“这姑娘说得不错,我是进错了地方,本是与同窗来此,却走错了路,大约是有些累了,这才趴在这里睡了会。还好并未酿成发错,倒平白惹得五姑娘被误会,夫人放心,此事王然定会告知伯父,求他谅解。”
秦衣看着面前的未婚夫婿,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怎么会有这样一番说辞!
可话说到这里,王然竟将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这一点他们始料未及,她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方才翠屏分明亲眼看到她进了厢房,又亲自锁了门。
可她们刚才进来,却没看到秦良玉,只有半开的窗,和犹自懵懂不觉的王然。
第7章 江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