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末了,用完膳,秦芙许是精神不济,对着顾恪之也没两分好脸色,只吩咐他送老夫人等人出府,便回了内室。
方氏心里本打着算盘,只是方才察觉到气氛不对,也没敢试探问一问,只好想着回府以后慢慢打算也不迟。
送一行人打了府门口,顾恪之正要转身回院子,却不妨老夫人沉声叫住了他。
“恪之,外祖母有些话想和你说。”
顾恪之愣住,想起自己母亲方才不好的脸色,心下有些猜测,便点头应下来。
叫方氏等人先上马车,两人便走到一旁无人的树荫底下。
瞧见没人能听到两人的交谈声后,老夫人才斟酌着开口。
她一双眸子里充满着看尽沉浮后的淡然,又有些哀伤,默默地叹了口气:“你母亲……近些日子一直在为你操心婚事,你该是知道的。”
顾恪之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自己才在仕途上有些建树,并不打算这个时候就成家。
老夫人已经接着开了口:“你如今也快二十了,寻常公侯子弟,这个年纪,只怕府中连嫡子都两岁了。”
是啊,他原来已耽误了这样久。
“你房里头如今连个人也没有,你母亲着急也是正常的,”
顾恪之了然,母亲每日见了他,必定要念上两句,如今还找上了外祖母做说客。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觉得凄凉。
可到如今也没成亲的缘由,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抿了抿唇,不复一向的胸有成竹。
“外祖母,我……”
老夫人拂着自己的袖摆,眼中也有些无奈:“知子莫若母,你心里念着什么人,你母亲不说,可她都知道。这人如今既不在了,你便也莫要痴想了,也免得让她为你担忧。”
这句话于顾恪之来讲,无异于晴天霹雳,眼里也慢慢显出些痛楚来,低低道了声:“恪儿明白了。”
……
老夫人照旧跟秦良玉一辆马车,她上了车后,本还闭着眼睛沉思,半响后,却倏忽睁开了眼。
她看着秦良玉,眼神在她脸上巡视一圈,才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问她:“你觉得你顾家表哥怎么样?”
秦良玉不明所以,却还是顺着她的话真心实意开口:“表哥样貌不凡,又品性端正,自是极好的。”
老夫人这才含了笑,看了她一遍又一遍。
两人又说了些旁的事,很快便到了秦府门口。
秦良玉今日出门并没带芦意,如今一回来,那丫头已在院子外头等了许久。
见了她,更是满肚子的话说不完,问她今日可还顺利,要不要再用些晚膳,等秦良玉一一回了以后,她又去把早就备好的水端来,服侍着秦良玉睡下。
秦良玉今日心神俱疲,可躺在塌上,先是对老夫人方才在马车上的问题沉思了半响,继而又想到白日里遇到沈惟弈的场景。
那桂花酒,其实是有些渊源的。
从前做宋绸时,兄长便极爱饮桂花酒,自己便在有一年他生辰时,特意学着去酿。
第18章 婚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