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了孙娘子,她便问起来自己如何会知晓她的身世。
毕竟孙隐娘,在世人眼中早就已经离开京城了。
秦良玉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只好说自己是宋家嫡女宋绸从前相交的好友,又拿出了自己亲自写的信。
“沈惟弈狼子野心,意图害将军府满门,我自知时日无多,便于今日寄书信一封至良玉,玉衣坊孙娘子乃可信之人,手握暗桩无数,若是有机会,卿可寻她相助,惟愿将军府满门冤屈有得解一日。宋绸拜别。”
孙娘子等人当年才跟在她手下时,学的第一件本事便是辨别其他人的字迹,当下便认出,那是宋绸的字迹无疑。
心中哪怕有些怀疑,可常年来对宋绸的信服还是让孙娘子应下了秦良玉所托。
沈惟弈身边能人众多,自己如今又身份低微,实在见不到他,谈何靠近?
无奈之下,只好让孙娘子暗中查探他的行踪,若是有靠近的机会,便传信给自己。
等了一个来月,没想到,直到今日,才第一次有信鸽来。
展开信纸,上头却赫然出现了南阳的字眼。
沈惟弈去了南阳?
秦良玉又深深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纸,想起方才听老夫人说的货物在南阳被盗一事。
脑子里迅速将这些事转了一圈,她将信纸烧掉,又看着信鸽飞走,这才唤芦意准备午膳。
等到用过午膳,秦良玉才开口问起:“月枝最近可还安分?”
芦意想了想:“这些日子倒还好,平日里做事也没那么懒散了。”
“我过两日大概会离府,届时你在府上,要将院子看好,莫要给旁人可乘之机。”
芦意诧异,却明白自家小姐如今已不像从前,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主张,便没多问,只依言为她收拾起衣裳。
到了酉时初,秦良玉才去了秦闻衍的院子外头要见他。
他这段日子正好没什么事,今日回了府后,便索性在府中多住些日子。
只是没想到,秦良玉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难不成是为了她从自己口中听到的去候府做妾一事?
秦闻衍心中沉重,却仍旧去见了秦良玉。
却不料,她来,是为了另一桩事。
两人在屋子里待了半柱香的功夫,这才一同出了院子,又往秦忖住的前堂去。
等下人通报的间隙,秦闻衍依然为秦良玉方才在他面前说的一番话振奋,也有些莫名的紧张。
他虽极有出息,入了寻常世家子弟都入不得的国子监,又有老夫人多番照拂,可在这座府宅中,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不得父亲看重的庶子。
想了想,他问秦良玉:“这事,你可有把握?”
秦良玉挑挑眉,头一次流露出自己不曾在秦家人面前表现过的傲然神色:“四哥哥若依着我方才的话行事,这事自然能成。”
秦闻衍看着面前神采飞扬,又淡定从容,一派胸有成竹模样的女子,一瞬间便明白过来,他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怪异是从何处而来。
她分明,已变了许多,早不似从前。
自己白日里究竟是如何会觉得她这样的女子,会甘心为人妾室,屈居后宅?
第20章 信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