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良玉这两日在院子里也没少见这小厮,他常常被太守派过来询问沈惟弈是否要添置什么,每次都是她回的话。
一来二去的,便也熟稔起来。
“是我,大人在里头坐着呢。”
小厮挠了下头,这才接着道:“大人今日寻了个有名的戏坊,这不,戏台子都搭好了,特地让小的来叫巡抚大人,酉时去园子里头看戏呢。”
秦良玉点点头,说是会将这事告诉大人,那小厮才转身离开。
她关了门,身后的沈惟弈显然也听到了,开口道:“你收拾收拾,晚些时候一道去。”
秦良玉唔了声,不由暗暗吐了口气。
这小厮来得颇是时候,要不然,她方才真不知会如何。
毕竟,那一瞬间感受到的寒意和杀意,都是真真切切的。
又相安无事地在屋里待了半下午。
两个人相顾无言,又大抵彼此厌烦,便都沉默着没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倒极其安静。
终于熬到了时辰,两人才从屋子里出来。
此刻天色已经沉下来,夜色撩人,屋内的灯光打到外头,衬得沈惟弈的身影半明半暗。
秦良玉在后头无意看了一眼,又很快挪开视线,只专注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园子里头,那戏台果然已经搭好,太守给几人看了坐,注意到沈惟弈身旁的秦良玉,意识一转,又想到午后听到的消息。
他实在没想到。
这谢宴,分明已经收了自己送的人,看着又待她极好,又为何非要横插一脚,管些不该管的事情!
虽还没查到自己头上……
眸子冷了一下,转瞬又殷勤地为沈惟弈介绍起这新请来的戏班子:“谢大人,这梧桐戏院,在我们南边,可极富盛名,本官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辗转将他们请过来。”
沈惟弈沉默看着,手指勾着,一下一下地点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既然如此,那倒是本官有眼福了。”
太守捧过茶跟着笑起来,才装作有无意般问起来:“大人身边跟着的那侍卫呢,怎么这几日没见。”
沈惟弈哦一声,恍然开口,说是那侍卫家里有些事,自己在南阳索性没什么用得上他的地方,又在府里头吃好喝好,便让他先回京了。
太守听在耳里,面上的笑意更深几分。
又看了眼一旁坐着的秦良玉:“江初是吧?好生招待着谢大人。”
秦良玉柔声应了句是,这才装作羞怯地向沈惟弈的身上依偎过去,还没碰到他,便看到上面的戏班子马上要开场了。
她索性用一双如水的眸子温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好奇地问起来:“大人可知今日唱的是什么戏?”
沈惟弈顺势看向戏台上,身子不动声色地离女子远了一些。
台上的戏子装扮得极标志,沈惟弈只一眼便瞧出来,这些人只怕都是些练过功夫的,眼里的笑意又深沉了些,又多了些运筹帷幄。
“大概是四郎探母?”
秦良玉唔了声:“怪不得呢,瞧着都是生角……”
心里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第34章 戏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