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来，被制着跪在地上，被划了一小道口子的脸血迹流的更多，泪中带血，狂笑起来：“秦良玉，往日是我错看了你。”
“道歉。”
秦衣面带不愤，还犹要反抗，却被秦良玉手中带血的簪子威慑住，人这才冷静下来。
而后咬牙切齿地看着芦意：“对不起。”
秦良玉听在耳里，什么话也没说，揽了芦意便往外头走。
翠屏这才回过神来，扶住面色不善的秦衣，小声道：“小姐。”
秦衣却已经一巴掌打过去：“混账东西，还不派人去请大夫，若是留了疤，我饶不了你。”
翠屏连连应声，人往外头跑，却骤然听到秦衣阴恻恻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可怜？”
翠屏的身子一僵。
身后这人自从得了那桩婚事后，整个人便有些不大正常，平常折腾她们便罢了，还在不久前使法子要来了五小姐院子里的丫头，每日里稍有不顺心便打那丫头，连她看了都触目惊心。
可这话并不能说出来。
“奴婢不敢，也断然不会有这个心思。”
说完这话便匆匆跑出院子，要去请府里头的大夫。
秦衣动了动身子，手颤抖地扶了扶脸，又撑起身子凑到镜前去看。
镜中的人显得有些面目全非，发丝凌乱，一双眼睛在镜子的折射下显得有些诡异。
她擦了擦伤疤旁的血迹，这才看到被划伤了约莫小拇指长度的口子，此刻正潺潺地冒着血。
她闭目缓了片刻的神，双目呆滞，这才去捡地上被秦良玉掷下的簪子，又愤恨地扔到镜子上，镜子瞬间破裂，人影也变得虚幻起来。
她以为，秦良玉是回不来的。
她偷听了三哥和四哥的谈话，知道那路上的山匪穷凶极恶，早就不忌讳京中子弟，更别提他们这般微不足道的商贾之家，秦良玉一个女子还要不自量力地跟着去，哪怕是回来了，只怕也早就不清白了。
她恨啊。
那日在园子里看到那个经常跟在秦良玉身后的丫头，这才起了心思，把她要到院子里。
果然，每欺负她一次，便像看到秦良玉如从前那般懦弱胆小地跪伏在自己面前，实在解恨得很。
不行，自己不能让她好过。
这样想着，秦衣看了眼脸上的伤口，又用那簪子划得更长了一些。
血珠凝在她脸上，又往下落……
做完这一切后，犹自大笑了两声，状若癫狂，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了院子，步伐不停地往外跑。
她要去找秦忖！
府里头的丫鬟小厮看到这般景象，本以为五小姐只是去带回了自己院里的丫鬟，却没想到，大小姐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便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大小姐这是……”
年长些的叹了一声：“这府里头只怕不太平了，还不赶紧去告诉夫人！”
……
第43章 泄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