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缘举着酒杯的手顿住，媚色天成的美眸流转，落在忘川河上那尊金光佛像。
她娇笑一声，“地藏王菩萨，稀客呐。”
“慕缘帝姬，怂恿鬼魂错投胎，此乃罪过。”
金光佛像缓缓出声，本是质问的话语，语气间满是慈悲包容。
慕缘慵懒无骨地倚着秋千，红袖滑落，一截玉臂如凝脂，欺霜赛雪，她无辜地眨了眨双眸。
“本宫做了什么吗？”
“慕缘帝姬是想否认。”
随着菩萨话落，谛听若隐若现，那是可以倾听辨认万物的神兽，谁都无法在其面前说谎。
慕缘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可还真看得起她，连谛听都出动了。
她似自暴自弃地丢了手上的酒杯，漫不经心道：
“他不是曾打骂自己的妻子生不出儿子吗？得势后又万分嫌恶乡下的老母，本宫就要他好好体会一次曾经他的妻子和母亲的痛苦，错了吗？”
人嘛，不痛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
“再说了，投为女身，可是他自愿的。”
慕缘帝姬摊了摊手，好不无辜。
菩萨问她：“你怎知那人的妻子和老母是否也曾做过相同的孽，才会因果轮回，尝到同样的苦果？”
慕缘笑得妩媚妖娆，“本宫不知啊。”
她只看当前！
菩萨道：“一切恶行众生，生死有报，纤毫受之，此为业，汝之行为，亦是业。”
慕缘拨了拨玉指，“哦，那菩萨是要抓我去惩处吗？”
菩萨问：“你会认错吗？”
慕缘笑吟吟，“当然。”
菩萨慈悲一叹，“你还是不懂。”
慕缘美眸中掠过一丝阴冷，“本宫是不入轮回的恶鬼。”
讲道理、放得下的哪个会做恶鬼？
菩萨劝：“八百年了，一切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慕缘冷笑，“那又如何？纵然那些人因果轮回，得了报应，可本宫看不到！”
“杀母之仇，杀身之恨，负心之辱……菩萨三言两语就想本宫皈依？真如此，这地狱哪儿还有那万千恶鬼的存在？”
“本宫不亲自讨回来，这满身的怨气绝无可能消？”
菩萨问：“不悔？”
慕缘笑：“是。”
菩萨又问：“逆转时光，复生重活的代价，汝可知？”
慕缘道：“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既如此，汝去吧。”
“万千轮回，汝若能助天命之人历劫断情、功德圆满，待优昙婆罗花开，便是得偿所愿之时。”
“阿弥陀佛。”
……
第4章 小圣僧哪儿去（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