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苏锦一怔，眸中闪过惊愕：“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那……那千宿影知道这件事吗？”
“他不知道。”萧夜淡淡道，“若无人和他刻意提起，大概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你……为什么没和他说？”
萧夜看着苏锦困惑神色，忽而低沉一笑：“人类饲养的动物在上砧板之前，都是不知道自己会被杀的。在此之前它们会信赖主人，依赖主人……”
“它们从没有想过，主人会将它们送到砧板上。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它们会多绝望呢。”
苏锦的手不禁发凉，她似乎知道萧夜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须臾百年转眼即逝，纵然宗主成了魔，依然没有消退苍狼一族报恩的心。百年信仰，一朝成了虚妄，若是苍狼一族得知这件事，会多崩溃呢。”
苏锦眸中一颤，抿抿唇没说什么。
萧夜拥住了她的肩，在她耳边低语：“所以，你会想告诉他真相么？”
耳边的风逐渐变小，没有之前刺骨了。
可是苏锦却久久未能平复心情。
告诉千宿影真相，意味着千宿影先前所做的一切都……
“我不会告诉他的。”片刻后，苏锦低声道。
萧夜眸中幽暗凉薄，“正确的选择。”
“但，我绝不是因为怕他知道真相崩溃才不说。”苏锦忽而抬眸看向萧夜漆黑的眼睛，“苍狼被宗主所救是事实，不管其中因果如何，事实就是事实！”
“——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多了去了，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我捡起路边的小石子，让石子下面的种子得以获得阳光，但我并非想救种子，我只是想用小石子砸我讨厌的人而已。”
苏锦眸中坚定自信，清亮无尘。
萧夜为之一怔，神色恍然。
“如果我是那粒种子，我可以报恩的话，我还是会选择报恩的。”苏锦理了理额角凌乱的发，“纵然我知道，救我的人是无心的。”
萧夜眸中晦暗不明，良久，他勾起一抹笑。
“你总让我意外。”
第91章 你总让我意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