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闹铃响起来的时候，两人还在拿着雪球互相砸来砸去。
“零点了。”
“嗯。”
姜奶奶不知何时已经回去休息了。
姜岁九拍拍身上的雪，想把雪人身上的围巾拿下来。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
梁答松开了她:
“这个围巾就留给它戴一晚上吧！”
“？”姜岁九疑惑道，“为什么？”
“别取了。”
或许是好久没玩得这么疯，姜岁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点点头:
“哦，好。”
烟花已经停了一会儿，到了零点，又接着放了起来，好像是附近的人家放的，离得格外近，看得也清，声音响在耳畔，感觉更加直白强烈。
梁答站在她旁边，磁性的声音混在烟花声中，倒显得有些清朗，似水激寒冰，风动碎玉，令人沉醉。
他走到她身后，头低下，像是虔诚的信徒，偏偏是头置在肩膀上，平白添了些异样的感觉。
他侧过头，薄唇对着她的耳边，带着诚挚的祝愿:
“小九，新的一年，要平安快乐！”
第二天醒来，姜岁九瘫在床上，怔怔看着上方的墙，还有点不知所措。
她昨晚好像听见梁答说了句“我喜欢你”，又好像是她自己昨晚做的梦，是想象，是假的。
她拍了拍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梁答究竟有没有说那句话。
想不清楚，她甩了甩脑袋，不再挣扎。
等她洗漱好出来时，梁答正在和姜奶奶一起择菜。
姜岁九不自在地拢了拢头发，像是有点不可思议，她瞪大了眼睛:
“你还会择菜？”
姜奶奶瞥了她一眼:“小答哪像你这么懒，都睡到中午了，早上人家来串门时还问，不是个孙女吗，怎么变成个孙子了？”
“奶奶～我觉得睡懒觉还是我的权利的。”
“看把你得意的，真是个娇宝宝。”
梁答手一顿，复又跟着附和，笑得不明所以:“确实是个——娇宝宝。”
姜岁九本来就因为昨晚的事不太自在，这下彻底不好意思了，耳根爬上红晕。
“你们俩一起欺负我，我太伤心了。”
“话真多，去，厨房里还有点饭，你多少吃点垫垫，等会就吃午饭了。”
“得嘞，李秀秀万岁——”
“没大没小。”姜奶奶笑骂道。
她拿过梁答手里的菜:“你也去歇会，这些我来，你们负责玩就行，什么样的年纪干什么样的事，颠倒了就不好了。”
梁答点点头:“我去洗手。”
姜奶奶看着他往厨房的方向走，想开口告诉他水龙头在院子里，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择着手里的菜:“随他们去吧!”
赵秋棠作为一个知情者，充分发挥了她的作用，连着几天一个劲儿的给姜岁九发消息。
【岁岁，进度怎么样，百分之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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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虔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