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已经整整一年没回家了,朗杰带着妻儿去岳父母家过年,为了抚慰自己的孤独心,我决定回家过年。
一样的长途汽车,依然没有暖风,车里还是那么冷,但现在的我已经脱胎换骨。
一年以前那个坐在车里瑟瑟发抖、前途渺茫的‘柴禾妞,头发不再干枯毛躁、毫无光泽,早已变得丝滑柔顺。褪去了面颊上的‘高原红,皮肤白净细嫩。纤纤玉手足以证明没有吃苦受累,但是我提前剪去了养了几个月的长长的指甲。
给父母家人买的东西中规中矩,不奢侈也不粗简,朗杰早已事先为我父母准备了礼物,并要求我回到家一定要强调是朋友送的,他想让我父母知道有那么一个未知的人存在,我当时觉得他好搞笑。
自己换了一套刚到‘金座不久时买的还算朴素的衣服,可是已经难掩自身的光芒。
家里还是那样,几乎没怎么变,进步的一点就是火炉烧上了煤,不像原来烧玉米芯或者牛粪,一会儿就过火,一天适当烧几炉子暖暖屋就行了。
屋里依旧很冷,为了最大限度地把热量利用起来,火炉被父亲接了块铁皮筒子连到炕洞里,这样热量都储存到火炕里,炕热屋子暖嘛!火炉发出的热量屋子又能借些热呼气。为了怕燃烧过旺,多数时候都压上煤面子,让它带死不活地,能省不少燃料。
父母见我回家,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人也光鲜了,这是没吃啥苦,高兴的赶紧准备饭菜。粘豆包,杀猪菜,还有自家石磨豆腐,都是为过年准备的。饿了一天,吃起来格外香,不管外面吃了多少山珍海味,还是忘不了家里的粗茶淡饭。记得去年腊月,刚刚到‘金座一个月就过年了,那时候我完全不想再吃家里的饭菜,时位移人,一年的时间,就能颠覆很多东西。
第二天,村子里几个要好的姐妹知道我回来了,到家里来看我,我送给她们漂亮的发夹,精美的手链,大家喜欢的什么似的,问我在城里干什么?是不是赚了大钱?我告诉她们东西不值几个钱,我也没赚什么大钱,给别人卖货,工资四百。
之后的一段时间,她们就一直邀我出去玩,跟我套近乎,直言过完年我回城的时候能不能带上她们?
怎么可能?我自己还小心翼翼,害怕稍有不慎被吐沫星子淹死呢!带上这些女孩出去,一是我的一切就会露馅,以后传回村里,我就成了十足的坏女孩。第二,就算没什么,把她们带去酒店做服务员,待她们在城里时间长了,把控不了的时候,文霞的例子在那儿摆着呢!万一再有其它什么,我岂不成了罪人?
所以我只能敷衍,告诉她们我可能也要重新找工作,如果我找到合适的工作,会捎信让她们去,我特意加重了‘如果两个字的语气。
bb机在农村还是稀罕玩意儿,就算村长也还没配备,所以我是万万不能露的。因为只有振铃和震动两种功能,不能消音,要想不让它响动只能关机。
我每天都要找机会偷偷开机,看看朗杰给我发的消息,这也成了我在家无聊时的一种寄托。也是我想念他时的唯一安慰。
过完年,正月初一就开始走亲访友互相请客,
我们整个大家族有个传统,初二这天爷爷奶奶开枝
第26章 草木皆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