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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在理。这件事主要还是她的问题。
      夏津从床帘瞥了一眼,就知道风安柳在想些什么东西。她有些无奈地撑了撑脑袋,这种付出型讨好型人格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近几日沉迷于寻找何渊醉的破绽,却发现何渊醉每一次都踩着道德前进,却始终不去触碰法律的红线。他的人品有问题,却无法用当下时代的法律制裁他。
      大抵是如此罢了。他把人性的弱点利用到了极致,不费吹灰之力地达成他所想要达成的目标,却给其余人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这完全没有什么证据。因为社会舆论终究偏向于成功人士,媒体不会去触资本家的霉头,毕竟自己的饭碗还在人家手里。
      大概是“受害人有罪论”,“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性格缺陷?”、“不自尊自爱?”……
      人性自私,关系中总有受伤的。
      但这不意味着他能够堂而皇之地利用他人来为自己谋利,以自己强大的心理能量去摧毁他人的人格。这无异于谋杀。
      夏津摇了摇头,她或许会有些偏颇。但她有一套自己的标准,顺心而行,随心而动。这也是她的修炼之道。她隐隐有所感,她终会脱离束缚,至于这个“束缚”是什么,说实话,她也不知道。
      只是有种隐隐的感觉而已。
      既如此,夏津擦了擦手,继续研究股票。侵入何渊醉的公司,试图分解他的架构,寻找弱点,希望一击即中。
      剩下就简单了,爆出何渊醉做过的缺德事,没有资本给他做掩饰,那他只能名声扫地,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
      “枫鹤,你怎么能反对这场联姻?”白方毅拍着桌子,脸色铁青。
      “这可是你去世的母亲为你订下来的。就算你不爱爸爸了,那你怎么能忘了你的妈妈?”
      白枫鹤背对着白方毅,手放在大门的把手上。脸色难看,嘴唇不住地抖动着。
      “你说啊?!你母亲千辛万苦生了你,抚育了你。你怎么能够站在这大言不惭地说你不愿意遵循你妈的遗愿?”白方毅的嗓门愈发大了,震得玻璃摇摇晃晃。
      白枫鹤的心抽动着,她说不出话,又心痛到难以自拔。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的记忆里妈妈的音容笑貌,依旧还在,她怎么能说出反对这场联姻的话。
      可她,她……是她太自私了。
      白枫鹤慢慢地垂下了头,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何渊醉的。”
      白方毅这才脸色缓和了许多,点点头说道:“这才对。你妈妈定会欣慰的。”
      “她可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我绝不允许你,即使你是我的女儿,违抗她的意愿。”
      每一次白枫鹤的反抗都以她的屈服为告终。
      如今,二十几岁的白枫鹤又再次面临了这样的场景。
      她面无表情,她连她爸的台词都会背了。拿着她的母亲来压她,逼迫她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她每一次都不得已,做了。
      她的心已没什么波澜,只知道机械地做,连“不愿意”三个字都不愿意再说了。
      可是。
      白枫鹤想到了昨夜手机里不知名人士发来的东西,关于她爸和她的母亲的爱情故事。
      说实话,这是她猜的。文件里的男女主都是化名,只不过那故事一看就知道了。以倒叙的方式讲述,写一个深情的男人和他逝去的妻子。
      她第一次以局外人的身份看她自己的家人。她才发现,她一直陷入了一个误区。
      她一直在避免去评价她的父亲,评价他的“深情”。她一直在暗示自己,接受母亲的遗愿就是爱母亲,就是记住了母亲。
      可笑。
      母亲是爱她的。那她绝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和一个眼里有别人的男人联姻的。
      她是不是记住了母亲,又何必他人来评价呢。白方毅把自己的私心带上了“你母亲遗愿”的名头,然后他躲在帷幕后面,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对母亲失去了情感。
      白方毅看着女儿白枫鹤面无表情地坐着,心里一阵火大,“你母亲真是白白养了你这个女儿!”
      “呵。”白枫鹤的唇齿间溢出了不屑的气声。只会拿她母亲做挡箭牌,连自己说话的话都不愿意承担别人或好或糟糕的反应。
      真是,懦弱。
      白枫鹤心里平静了些许,认真地看着白方毅,“我爱不爱我妈与你无关。”
      “你还记得我妈怎么死的?何必在这假装深情呢?好笑。”
      白方毅的脸色瞬间红了几度,眼睛布满血丝,怒吼道:“你懂什么?!”
      白枫鹤却是一点都不想解释了。逃避自己间接“耗死”妻子责任,十几年的人,怎么会因为她一句话而清醒。
      拎着包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家。
      大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了。白枫鹤看着蓝天,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又有些悲哀。她的父亲酿造了一场悲剧,她母亲的二十几年,她小时候的十几年,就这样被扭曲了。
      她现在的性格还十分地别扭。
      她的母亲走了。
      白枫鹤擦了擦眼角的泪,拿起手机给夏以山发了条道歉的信息,她现在没有心情做这些项目了。她也不想再勉强自己去接近何渊醉了。
      接着又打了另一个电话,“杨晓,出来陪陪我。”
      “好。”杨晓紧紧握着手机,白枫鹤的状态听起来不太好,难道又是家里吵架了?她连忙穿上外套,按照白枫鹤给的地点打车过去。
      是一处寂静的私人酒馆。
      杨晓见到白枫鹤的时候,白枫鹤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外表看上去与平时别无二致。只不过脸上没有了以往那种开朗的笑意。
      杨晓心疼地搂住了白枫鹤。
      白枫鹤回抱了一下,“我们进去吧。”
      说罢,手机滴滴答答地响着。杨晓疑惑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白枫鹤。
      白枫鹤拿起手机,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直接摁掉了所有的声音,开了免打扰,“不必管他。”
      “不过是个把对自己的愤怒发泄到他人的一个懦弱之人罢了。”

第123章 霸总文学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