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光禄右仆射文舟,就已经脸色苍白的赶了回来。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蔡瑾心里很是抱歉,一番寒虚问暖之后,便和太史慈一起出了宫。
少府中,李儒刚赶到,就询问是否有事发生。
可得到一切正常的结果,李儒反倒有些坐立不安。
“不可能啊,让太史慈换岗值夜,结果却什么都没做……反常,太过反常。”
这种难以把控的感觉,让李儒感到非常的慌,“总不能他是看后宫夜景的吧?”
正当李儒疑惑不解时,又有人赶来禀报。
“什么?他和太史慈一起走的?他不是告假了么,为何会夜宿宫中?”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儒已经意识到不对。
“文仆射突发急症,被送到了太医署。光禄丞就派人喊住了蔡仆射,替文仆射值了一晚上的夜,许多值守的人都看到了,蔡仆射一直在休息房,整夜都不曾外出过。”
“不曾外出?”
李儒怒喝道:“你们谁能确定,他整夜没外出?不走门,难道不会跳窗子?派人去查,立刻,马上……”
“诺!”
“等等!”
属下刚要离开,李儒再次开口,“暗查,不要惊动光禄勋的任何人。还有虎贲郎中太史慈,也要暗查!”
“诺!”
屏退左右,李儒坐于榻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着桌面。
半晌后,紧皱的眉头舒展,李儒忽然笑了笑,“蔡华璋,智才,愚夫,你究竟是哪一种?我们拭目以待!”
蔡瑾和太史慈返回蔡宅时,半路曾遇上了赶往皇宫当值的蔡邕。
进了院子,赵云就迎了上来,低声说道:“二哥派人传信,村子那边无恙,找了一些游民充数,还安排了咱们的人。即便有人来探听,也不会有所暴露。”
“二弟做事我放心。”
几人正说话间,门外有人喊道:“瑾儿回来了?”
“是二堂叔。”
蔡瑾急忙迎了上去,笑问道:“堂叔进来坐?”
隔着篱笆墙看了看,蔡睦便摆手说道:“你朋友都在,我就不进了,大兄让我转告你几句话。”
蔡睦将蔡瑾招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昨天你爹回来后,又和他们碰了碰,司徒准备拉拢都亭侯吕布,并挑拨吕布与那董卓反目。”
蔡瑾闻言,明知故问,“如何拉拢?如何挑拨?”
“吕布和董卓,皆好色之徒,司徒有一养女,歌、舞、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最近几日未曾见到过貂蝉,果然是被王允推进了火坑。
“王司徒计议已定,于明日宴请吕布。”
蔡瑾说道:“哦,好,希望此计可行。”
蔡睦摆手,摇头叹息,“汉天下之兴亡,竟系于女子身上,唉……”
说着,蔡睦便转身离去,明显不看好此计。
临近午时,门丁递来一封邀函,是一位自称“桃儿”的女婢,为自家主人送来的书信。
在拿到邀函时,蔡瑾也感诧异,没想到会在此时,收到貂蝉的手书。
难道是貂蝉想邀自己赴明日之宴?
不可能啊,司徒宴请吕布的计划,貂蝉怎么可能擅自做主?
即便自己是蔡邕的儿子,也不会被允许参加赴宴。
这场宴席上,只会有两个男人,王允和吕布!
沉吟半晌,蔡瑾还是打开了邀函。
函中所述,竟是貂蝉的私人邀约,于今晚酉时二刻,在渭水河畔泛舟。
泛舟?
貂蝉竟然还有如此兴致?
酉时二刻,便是晚七点半。
 
第18章 于黑暗中寻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