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骑马,只能坐马车。
出发时,已是下午。等到黄昏,还没走出滦阳地界。
反正也不急着赶回北疆了,李骁叫住于白,就在官道上客栈投宿,不赶夜路了。
如霜戴着重新买的帷帽下车,小心翼翼与李骁保持距离。
李骁眸光微暗。
于白看看主子,再瞅了一眼如霜姑娘。
怎么……怎么就又冷战起来了!
昨晚不是才牵手刚和好吗?
他不过是奉主子之命,出城到滦阳山烧一些东西,回来二人就开始不对付了。
连一天都没到,怎么就又吵起来了!
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牛叔和牛婶两口子都没主子和如霜姑娘厉害。
这都还没成亲了,若是成亲,那岂不是要吵得不可开交了。
于白深感头疼。
许是靠近滦阳城,客栈上房竟也不差。
如霜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出声赶李骁:“天太热了,你打地铺也不……”
“好,我今日和你榻上睡。”李骁低沉道。
“不行!你另开一间房,或者去和于白睡。”如霜赶紧劝他:“你火气太重了,会影响我睡不好觉的。”
李骁没动,从搬下来的箱子里整理出需要的东西。
如霜连帷帽都不摘,见他不肯走,只好妥协:“那你还是打地铺吧。”
“休想。”
“……”
如霜坐到窗边的椅子上吹晚间的凉风。
偷鸡不成蚀把米。
问就是后悔。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臭美,也不多嘴了。
从离开滦阳,李骁就知如霜情绪不对了,他步履轻缓地走过去。
屈膝半蹲下,与她平视。
“怎么了?”
他伸手拉如霜的手,被她躲了过去。
李骁眼神顿时晦暗了,他又往下蹲,右膝盖都已跪在地上。
硬生生让自己比如霜矮一个头,让她可以高高在上的凝视他,减轻对她的惧意。
“午时吓着你了吗?”
如霜回眸打量李骁,真的太像只大狗狗凑到身边求摸头。
如霜心情也是复杂极了。
愤怒?一点点。
生气?好像没有。
害怕?有很多。
按照她以前,早就大吵大闹,恨不得直接抄武器和他打一架,捅他两剑,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现在真是,打不得,骂不出口。
如霜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竟有些难为情,说话声音也小了:“我都说了,你不会,让我来。你太莽了,会让我受伤的。”
李骁不说话了。
不止死鸭子嘴硬,屡说不改,他现在连听都不听了!
如霜抬手抓着李骁的耳朵扯:“你好像越来越狡诈了,幸亏你没走文官那条道,不然大轩又要多一位奸臣。”
“……”
李骁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胡说八道些什么,奸臣?
他分明是太过刚正不阿,若是他想曲意奉承,早就混到将军衔,哪可能是个校尉。
这些话说出来跟她解释,显得太过狂妄了,李骁便没有开口。
他知道她的心结所在。
二人第一次……是他太狠了。
李骁耳朵微微发红,拿开如霜的手,去箱笼里拿出一本在滦阳城买的画本子给如霜瞧。
那画本子书封一片空白,不像是女则女德。
如霜当成是戏本子。
\"我又不爱看什么才子佳人的戏本子,你买这做什么?\"
第79章 自作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