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生意外,更何况照应你也是受人所托,我既已答应,定要言出必行。”
君轼身着一袭玄衣,衣服上用银线绣着层层云纹,金乌将光辉洒照在君轼身上,云纹熠熠生辉,便似活了过来,顷刻间云海翻涌。
许言之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眼神七分咂摸三分危险,透露着警告的意味,他轻轻开口,“阁下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阁下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我却是个玩世不恭的混子,何必非要与我扯上干系。只怕一旦扯上,想洗清就没那么容易了。阁下虽然受人所托,但是遇上我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主儿,惠贤大师也是能够理解的,阁下还是宽心,尽心护送令尊回京吧,至于我,就不牢阁下费心了。”
一字一句都讲的轻轻巧巧,却偏偏每句都不是好话。
不识好歹,桀骜难驯。君轼在心里悄悄为翘着尾巴的许言之定下评语。
君轼拱手,腰板挺直,面不改色,“既然公子执意如此,在下就不强人所难了。若中途有所需求,我与公子相隔不远,公子尽管开口。告辞。”
君轼转身,一步一步,登山去接母亲了。
许言之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半眯着眼睛,眼珠跟着高阶上移动的背影。
那人的腰挺得板直,被衣袍挡着,却依稀能瞧出几分苍劲,虽然是个读书人,却并不孱弱,只不过,看穿着打扮和谈吐气质,必定是京城的贵公子,更何况,这种人一身正气,而他许言之,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凶神,还是不招惹的好。
许言之收回目光,下山去了。
君轼忽然转身,许言之那绛红的背影如一朵开在雪地中的红梅,醒目妖艳。
君轼想起昨夜惠贤大师的千叮咛万嘱咐。
惠贤大师的脸沉在昏黄的烛火里,他一开口就牵动着嘴唇周边的长须,“颜之性格顽劣,野性未褪,难免冲撞施主,但是颜之本性不坏,性情纯良,若颜之有得罪之处,君施主一定要海涵。他若不愿意同施主同行,且随他去吧。”
第5章 且随他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