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牢房烧了半夜,房屋椽木烧成了木炭,四横八落在断壁残垣之中,犯人跑了一半,剩下的死伤皆有。
小吏在京兆尹耳边汇报,“大人,昨夜失火原因找到了,好像是因为戌小侯爷失手打翻了烛台所致。”
京兆尹气的下巴上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他打翻烛台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
小吏羞惭地低下头,“回大人,值班的人吃酒吃醉了。”
“吃酒吃醉了?真是办的好差事啊!”京兆尹咬牙,恨铁不成钢,缓了缓,“那个人呢?”
一具死尸蒙着白布抬到京兆尹面前,京兆尹挥手,就有人立马上前揭开白布,那是一具烧得焦黑难辨的缩水死尸,皮肉烧焦的味道没了白布的遮掩,肆无忌惮地伸出爪牙,京兆尹用袖子捂住口鼻。
下面的人报告道:“回大人,火灭之后,我们就发现了此人已经烧死了,想必是牢房太靠里,他来不及逃,就被烧死了。”
京兆尹皱眉思索,“此人已死,上报伤亡名单吧。”
“是。”小吏应声而去。
几日来,许言之夜夜醉宿销香楼,乐不思蜀,回来几日了,都不曾回府过。而君轼和温时宜则忙着审查许启文,想从许启文这里撕开圈地一案的口子,但是许启文咬牙不认,将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而许令柏大将军因为家族中出了许启文这样的败类,主动请罪,紧闭不出,自我幽闭,罚俸三年。
夜,月上枝头。
君轼在外忙了一天,刚回府,正在盘算如果许启文还不招,再拖下去,此案又要悬置了。
赤炼从墙外跳进来,身手矫健地像一只猫。
玄桦看见了,“赤炼,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你老翻墙干什么?”
赤炼笑嘻嘻地凑到玄桦身边,“我主子说了,走大门让人看见我出入君府,有碍大人清誉,所以我就跳墙进来了。大人呢?”
“刚回来,在屋里坐着呢。”
赤炼就要往屋子里走,玄桦拉住他,“你有事没事,没事别来打扰我家大人,大人累了一天了。”
赤炼想掰开玄桦的手,“当然有事了?主子让我看看大人的梨花谢了没,谢了再给大人摘一株。”
玄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家大人日理万机,你和你家主子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赤炼疑惑地看着玄桦,“我家主子怎么不正经了,还有你说我家主子干嘛要捎上我呢?”
赤炼和玄桦在房外争论起来,君轼觉得聒噪,压低声音开口道:“进来。”
玄桦和赤炼立马安静下来,乖乖地开门进去了。
君轼放下手中的折子,“你来干什么?”
赤炼上前一步,“大人,我家主子今晚开了几座宴席,宴请了不少豪门贵子,主子让我请你也去赴宴,主子还给你留了一个最好的位置,站在哪里能一览夜景风景了。”
“他在哪办的宴席?”
“销香楼呀。”
玄桦脸色大变,惊呼出声,“你主子在那种地方办宴席?”
赤炼一派天真烂漫,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对啊,我主子包下了一座大花船和花魁,遍邀京城世家公子坐船吃酒呢,来了很多人呢。大人,你要不要去啊,我主子说他把最好的酒只给你一个人留着,你不来他不开的。”
玄桦脸上发绿,“你别说了,公子才不会去那种腌?之地呢。”
君轼却答,“好,我去。”这句话的语气仿佛在说中午吃什么。
玄桦却惊掉了下巴,“大人!”
赤炼却哈哈笑了,“那静候大人。”
“等等。”君轼叫回了赤炼。
赤炼不解。
君轼随手拿起一枚私印,“这枚印章你带在身上。”
赤炼傻乎乎地接过印章,“为什么要我带着?”
“拿着便是!”君轼根本不解释,赤炼只好塞进怀里,不走正道,踩着花圃里的花草,几个大步,一跳就翻过了墙头。
只听墙外有人断喝,“谁在哪里?”然后脚步纷杂。
玄桦看着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花草,忍不住扶额,这都是什么人啊,玄桦立马跑出去告诉家丁没有人。忙完赤练,君轼要坐车去销香楼,洁身自好的公子居然要去妓院,自己肯定也跑不了。
这都什么事啊!!
第20章 逗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