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呀。”
许言之看着君轼空荡荡的大拇指,不满道:“我送你的白玉扳指呢?”
君轼摸索了一下大拇指,没答话。
许言之颇有几分哀怨地看着君轼,“丢了还是扔了?”
“放在家中了。”
许言之这才心里好受了一点,“收了东西就要戴,否则岂不等于没有。”
君轼只是轻轻的“嗯”了一下。
许言之十分满意,不禁喝了一杯又一杯,整整一壶温酒皆入他喉,十分温酒穿肠,化作五分醉意。
许言之细长的眼睛醉意朦胧,眼尾殷红,他看着端坐如一尊雕像的君轼,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摸那张斧削玉凿的脸。
君轼捉住许言之作乱的手,抬眸对上许言之微微潮湿的眼睛。
“你喝醉了,回去吧。”
许言之手被抓着,身子却向前凑,渐渐逼近君轼,与君轼的脸只有一寸之距。
君轼看着他那张犹如涂上了胭脂的脸,“做什么?”
“大人长得真是...”许言之顿了顿,在脑子里想了几个词,才选出一个满意的,“真是祸水!”
君轼皱眉,“什么?”
许言之把手抽回来,“一看到你,金戈铁马便乱我心。”
君轼眉头皱的更紧,“胡说什么?”
许言之盯着君轼的嘴唇,忽而倾身压上去,压上去不过瘾,还伸出一截舌头舔了一口。
君轼瞳孔恍恍如烛火,猛地推开许言之,“荒唐!”
许言之软着身子歪到君轼怀里,半闭着眼睛,头就靠在君轼肩头,灼热的鼻子喷洒在君轼的脖颈上,君轼那块皮肤仿佛被烫到了,从脖颈红上了耳根。
君轼僵着脊骨,被许言之靠着僵坐了许久。
君轼的目光在无所依从后落到了盒子中的玉梨花,玉梨花小而精巧,雕刻极其耗费心神精力,他为了自己雕琢了这样一株如月的玉梨花吗?
君轼问:“睡着了吗?”
许言之意识并不清醒,他捧着君轼那张脸,摇摇欲坠地端详君轼,“没有。”
“那回你的庄子吧?”
许言之啄了君轼一口,“好。”
君轼要起身,许言之却不肯,以为君轼要抛弃他,拉着君轼压在了身下,“你去哪?”
君轼扶着许言之的肩头,“别胡闹,我去划船。”
“不,不要。”许言之搂住君轼的鼻子,吻上君轼的喉结,君轼浑身一颤,热晕上了脸。
君轼想要推开许言之,但是许言之咬住了便不肯松口,君轼拍着他的背,“不要胡闹,快起来,起来。”
许言之叼着喉结,伸出舌头又忍不住地舔舐,君轼实在受不了,慌张地推开他,跑到船头划船去了。
船舶靠岸,赤练和玄桦迎上去。
君轼扶着迷醉的许言之从船上走下来,君轼吩咐玄桦去取桌子上的玉梨花,赤练打算过去扛许言之,君轼却对赤练挥了挥手,说了句不用。
赤练的表情跟见了鬼,不知道短短的时间内,两个拔剑相向的人怎么又和好了。
许言之喝醉了,君轼把他扶回了别庄的卧房中,将许言之的外衣脱了,君轼把他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就要离去,但是许言之却醉意熏熏地坐起来,拉着君轼的袖子撒娇,“大人,别走,不许走。”
君轼把袖子拉回来,“别闹了,天色很晚了,明天我还要上朝。”
许言之直接双手抱住了君轼的腰,脸颊在君轼的腹部厮磨,“不,不要。”
“那你要怎样?”君轼抓住许言之的手要松开,但是许言之扒得紧。君轼没有办法,于是当站了半夜,让他抱着,许言之睡着了,君轼才退出了卧室。
歇了两个时辰,君轼就上朝去了,临走前看了许言之一眼,许言之睡得香甜,君轼提替他掖了掖被角就离去了。
玄桦则从赤练那里要来名单,临走又勒着赤练的脖子友情警醒,“以后不许跟着你家主子助纣为虐,知道吗?”
赤练抖着脚挣开玄桦的铁臂镣锁,冲着玄桦做了个鬼脸,跳着跑了。
君轼审查名单,打开折子,里面夹了一张纸条,正面写着一句诗——莫求远山无风雨,行遇知己百年欢。背面则写着:今夜酉时东街十字花巷宅子见吾师。
君轼收起了这张纸条,面上无声色,心里却忍不住激动期待。他就要见到当年那个人了。
第27章 行遇知己百年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