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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招贤楼事变[2/2页]

执掌江山 穿黑靴子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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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君轼跟在温时宜身后也下来了,君轼自然地站在了许言之身旁,禁军大大理寺的人为其开道。
      孙牧清为首的大理寺众人早就下来了。
      温时宜询问:“孙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孙牧清拱手道:“回大人,上面的人是礼部主簿白长欢,具体是因为什么还不清楚,现下已派人前去救援了。”
      房顶上的白长欢,脱掉外袍,随手扔下,丝质的外袍犹如展翅的白鸽,由青天飞落,白色的中衣之上密密麻麻写着大大的血字。
      底下的太学生看清楚了白长欢的脸,“那不是写得一手好文章的白长欢么?他为什么要站在那里?他的衣服上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白长欢抛下一沓厚厚的草纸,草纸纷纷扬扬,犹如一场大雪落了人间。
      人们抓住了这些从天而降的草纸,草纸上的字清秀隽永,却是用鲜血作墨。
      太学生纷纷诵读纸上所载。
      许言之捡起了落在脚边的纸,纸上记载了白长欢的一生。
      吾出身贫寒,寒窗苦读十八载,一朝入仕。吾兄亦为读书人,为人正直有佳名。许将军麾下大将商绍,仗势欺人,为博美人笑,当街杀吾兄。家中老母闻故亦去。商绍势大,受其胁迫,求告无门,兄含冤未昭雪。为礼部主簿七年,升迁需百两,不给则贬。吾为天下生民入仕,却遭横祸,一而再三,难以前行。小人当道,律法不明,吾唯舍生取义,以身死求正道。
      白长欢涕泪纵横,纵声长斥疾呼:“武夫掌权,欺压吾等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天下苦之久矣啊。我乃寒门出身,在世家之中争不下一席之地,所爱之人尽皆失去。为今只有跳下招贤楼,只求一个公道。官场黑暗,求告无门,寒门之子,不可入仕,望后世之人,不再重蹈我之覆辙。”白长欢说完便一头栽了下来,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急速坠落,砰地一声砸在招贤口大门前。
      君轼护着温时宜和许言之后退,以免被尸体砸到,白长欢血溅三尺,摔成了一摊烂饼。
      有人受不了这冲天的血腥味和惊心的惨烈画面,当即便吐了,也有人直接看呆了,不知如何是好。倒有头脑清醒的人捏着草纸,大声问大理寺的人求一个公道。
      温时宜明白白长欢所讲,为其痛心疾首,怒火攻心之际,竟险些站不住。
      君轼立马扶住了温时宜,“老师,您还好吗?”
      孙牧清反应极快,让手下的人立马用白布盖住了死尸,又请温时宜离开,“温大人,这件事我们大理寺会查办个清楚,此地危险,还请您离开,我等会尽快呈报案情。”
      君轼也劝温时宜离开,“老师,您先离开吧,学生守在这里。”
      温时宜眉目沉重,“三月三,招贤楼,圣人诞辰,却发生如此惨案,我乃内阁首辅,怎可轻易离去。他乃太学出身,是吾同道中人,断没有弃之而去的道路。”
      被官兵围堵着的人群早就被激怒,此时异口同声地要求温时宜和君轼拿出个说法,而且试图冲破官兵的包围。
      现场忽然变得混乱,官兵竭力拦住发疯的百姓。
      孙牧清眼看大局不妙,道:“温大人,现下人心已乱,您和次辅大人都需要离开,这里不能留。”
      君轼也了然,“先生,我们先离开这里。”
      温时宜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他本想留下来安抚众太学生的情绪,但眼见众人失控,再留下来也于事无补,于是便颔首答应要离去。
      孙牧清和大理寺的人为温时宜开道,护送其离开,而君轼则转身拉着许言之的手,“这里太危险,先跟我离开。”
      许言之坐上了君轼的车。
      许言之坐上车后便一言不发,神情严肃,君轼以为他被吓到了,“言之,怎么了?吓到了吗?”
      许言之回过神来,“招贤楼乃我主办,此时出事,我逃不了干系。”
      君轼将许言之抱进怀里,“别怕,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这件事闹得很大,太学生聚在招贤楼不肯离去,白长欢的尸首也不让收敛,晚上太学生为白长欢守灵烧纸,太学生人人血书求皇帝严惩商绍严查礼部买官一案。
      皇帝当即便派大理寺逮捕了商绍,但是太学生得知许言之是大理寺少卿,群情激愤地要求大理寺不得参与此案,要求温时宜主理。
      此案闹大了,皇帝便只好命大理寺将此案全权交由温时宜来办,君轼从旁协助。
      太学生还不肯罢休,因为太学生迁怒到了许言之的身上,许言之风流成性饮酒无度,本就名声不佳,如今出了白长欢一事,商绍又是许言之的父亲许令柏一手提拔的,所以太学生集体要求罢黜许言之的官职。
      皇帝这次却迟迟未应,太学生便跪在招贤楼前请皇帝罢黜许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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