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商绍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分明眼中有泪光,“可我不想离开你,这比要了我的命更让我难受,我宁愿死在可以看得到你的地方。”
商述叹气道:“小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我一定会常去看你的。”
商绍埋在商述肩颈,热泪砸在商述的脖子上,商绍张嘴狠狠咬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渗进了关口。
在商述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嗯。”商述吃痛,不小心就让呻吟泄了出来。
商绍不舍地松开嘴,“兄长,说话算数不要骗我,否则我会一口一口地吃掉你。”
商绍舔了舔嘴唇,唇上有血,商绍吞咽了,又在牙印深深的地方轻轻舔噬,温柔缱绻将冒出来的血珠一点一点都吃掉,热热地吞进肚子里。
商述抬手去阻挡,“好了。”
商绍一把压下商述的手,反而不再满足于喝血瘙痒般的触碰,而是俯下身大口大口的吮吸。
被吸血可不是什么好感受,商述挣扎着想让商绍松开,可是商绍死死地压着商述,甚至将血渡到了商述口中。
商述不肯张嘴,商绍就狠狠捏着对方的下巴,威震朝堂的大将军被迫吞了一口猩热的鲜血。
犹如一股暴虐的洪水冲破了堤坝,奔腾着与山涧融为一体,不容拒绝。
洪水又砸在山石上,啃噬着山石,波浪滔天。
商述的下巴被撞地发麻,衣襟都湿透了,商绍还不肯放过他。
商述使劲掐了一把商绍,腰后淤青一片,商绍疼得皱眉,只好暂时放过商述。
商述这副样子就像欲待摘撷的水嫩桃子,商绍哪里忍得住,抬手在商述的唇边轻轻擦拭,满足又短促地笑了。
商述颇为恼怒,“不要叫我。”
手上的力气加重,商绍倒抽一口冷气,求饶道:“饶命啊提督。”
商述冷哼,“死性不改,野性难驯。”
商绍笑着倒在商述怀里,“这辈子能死在提督手里,我也无憾了。”
商述推开商绍,“我要走了,这里不可久待。”
商绍从后面死死抱住商述,“兄长,这一走,我就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我恨不得每时每刻守在你身边做一个温顺恭谨的弟弟,你记着我,多来看看我好不好。父母早亡,你照料我长大,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你是我唯一的念想了,别丢掉我好不好!”
这一声声兄长,叫的石雕一般的提督心肠都软了一半,气也消了,商述像哄幼时的商绍一般哄他,“好阿绍,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我一辈子就是你的兄长,你我都姓商,血浓于水,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商述撕下一片衣襟递给商绍,“我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你拿着这片衣襟,就知道我也在月亮照耀的另一处一直挂念着你。”
商绍攥着衣襟,“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保存起来的。”
商述到底不能再多说些什么,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一句都不能说,他除了叮嘱商述保重之外什么都不能说。
他们是亲兄弟,是世上血浓于水的亲人,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脉的人,可就是这层人尽皆知的关系反而让他不能再开口,不能再多言。
他无法回应商绍,看着商绍回回落空的眼神,他也会难受,可是他告诫自己不能再往禁地多走一步了。
商述狠下心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商绍攥着那块衣襟痴迷地望着商述离去的背景,人都走远不见了,商绍还在痴痴地望着,仿佛商述没走,至少怀里的温度还是暖的,唇上的鲜血还是烫的。
天涯海角,任谁都不能分离他们。
商述在浓阴中整理自己的仪表,拭去下巴上的水渍,将缺了一角的里衬好好盖住,看起来与来时一般无二,才从浓阴中出来。
大牢外立着一人,正望月出神。
商述拱手谢道:“多谢无为君。”
君无为转身看着商述,商述比他年纪大上十岁,可是却看起来和他一样年轻,大概是未曾娶妻生子的缘故吧。至于为何不娶妻生子,君无为并不想去探究别人的隐私,这与自己无关,君无为忽然想到许言之,想到他心里就甜甜的,在深夜中等待的寒冷也被拂之一空了,如果能与许言之厮守,就是一辈子不娶妻也无妨。
君无为与商述只不过点头之交,私下并没有什么私交,君无为这种刚重直板的人,从来不行结党营私之事。
但是君无为和商述彼此却互有好感,也许是两人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吧。
“提督客气了,这是令弟兑现签字画押后的承诺。”
商述点头,“无为君主办此案,想必一定会公正廉明。此案深受诸方关注,诸方各执一词,都想决定此案的最终结果。但我知道无为君为人公正不啊,向来不受众人口舌要挟,只会依据我朝律法行事。无为君能如此,便是阿绍的好福气。”
君无为并不懂商述这话是在指什么,只得官方回话,“提督放心,无为自会秉公办理。”
君无为晚上回去之后,将从温时宜那里借来的书与从白长欢的残页做对比,对比之中君无为通读了左明庭的整本书,发现左明庭所写皆为君无为所想。不仅写出了君无为所想所念,甚至比君无为想的更详细透彻,君无为只想到了三步,左明庭却一下子想到了十步。左明庭写这本策论也不过才十六岁,比君无为还小了两岁,但论对时局的洞察,还是对各部门的分工协理,与君无为也不遑多让。
君无为竟通读了通宵,大为震撼,又想这样的策论被列为禁书实在不该,左明庭不愧是帝师三杰之首,可惜一生坎坷,竟死在了牢狱之中,一时感慨万千。
君无为比对了书和残页,发现残页确实出自左明庭的策论。只是这也并不能推论出凶手是何人。
第39章 哥哥,别丢下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