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斌和杨澄澄夜以继日地排查了好几天,把第二现场附近的村镇都摸排得差不多,查到风门村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一个突破口。
离第二现场3公里的风门村最近有一个人不见了,于天洋,35岁,一米六八,风门村的农民,单身汉。
村里人这几天都没见过他,但是往常他游手好闲的,最喜欢在村里瞎晃悠,有时候在路上遇到村妇还要嘴贱手贱地调戏一下。
村里人都不怎么喜欢于天洋,所以一开始也没人在意他不见了,以为他害病了,在家里没有出门。
直到昨天王婶家里搬东西差个人手,她一拍脑袋,想起了住村口的于天洋,就去他家里找他。到的时候,王婶看见大门是虚掩着的,但也没起疑心,于天洋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家徒四壁,生活邋遢,是贼进去了都要骂穷的程度。门口栓的狗叫二黄,它认得村里的人,看见王婶来了,也不吠,甚至乖巧地摇了摇尾,表示欢迎。
进门之后,王婶看见屋子里乱七八糟堆砌着各种生活用品,桌上的吃的也没有收拾,尽管现在是冬天,还是看得出来食物已经坏了。在屋里转了一圈,王婶都没有看见于天洋,但是走之前看见汗渍涔涔的枕头上好像有一小块干涸的血迹。
人就这么不见了,觉得奇怪的王婶主动找到村支书反映,村支书马上就向当地派出所报了失踪案。
得到这个消息,刘学斌精神大振,连忙叫上白芒和杨澄澄一起去风门村落实这个于天洋的身份。
听王婶说完上面的基本情况,刘学斌把死者衣物的照片给王婶和村支书看了一下,二人都笃定地说这就是于天洋平时的打扮。
感觉八九不离十了,三人都有点欣慰,决定马上拜托村支书带他们去于天洋的家里勘察。
村支书领着三人来到于天洋的家,发现确实和王婶描述的情况一模一样,门口栓着的二黄脖子上的链子崭新锃亮,旁边还放着它的食盆。
“我天,这也太脏了吧。”刚一进屋杨澄澄就不自觉地吐槽起来。
“就你话多。”刘学斌习惯性地怼了他一句。
桌上摆着一个空酒杯,盘子里的肘子已经发酸开始溶解,看起来这就是于天洋的最后一顿饭。
白芒赶紧提取了酒杯上的指纹,并对食物取了材,方便和死者的胃内容物做比对。
于天洋的屋子很小,只有四四方方小小的一间,餐桌就靠在床边,床上的被窝被推到了角落,床脚和桌上都堆砌杂物。
白芒把带血的枕头装进一个大号的物证袋内,准备带回去化验。
“该说不说,其实今天本来我就想找你们讨论案情的,结果一大早就被小刘的电话叫到风门村来了。”白芒一边整理物证一边说,“昨晚我重读尸检报告的时候发现,死者的颅骨有多处骨折,其中有一处,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孔状骨折。这个孔状骨折很可能不是火车碾压和碰撞造成的,更像是钝器打出来的。”
“大姐,那你刚刚在车上不早说?”刘学斌假装嫌弃地斜着瞄了白芒一眼。
“大哥,你五点给我打电话我就出门了,在车上太困了可不就睡着了吗?”白芒也故意假装不满地瞪了回去。
“我证明学姐是真的困!我刚刚在后视镜里看见她睡着的时候嘴张得老大了。”杨澄澄每次抖机灵总会让在场的三个人里至少有一个觉得很无语,这大概也是他的天赋吧。
“我谢谢你!”白芒翻了半个白眼。
“别闹,严肃工作。”刘学斌把话题拉回到案情,“白学姐你的意思是,死者在这里被人敲伤过。”
“不只是敲伤,是敲晕。”白芒接着把自己前几天的推测讲述了一遍,“死者很可能是被钝器击打致昏迷后,再被人掐颈或勒颈导致机械性窒息而死亡的。”<
第4章 风门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