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那里蹭来蹭去。
一边蹭一边小声嘀咕:“弄脏了衣服我给你洗,我现在头太晕了,有点缺氧,是发小就给我靠一下……”
远看就是一只……撒娇熊。
池晏看她脸色通红、头发汗湿又没精打采地搭在前额的样子,微微蹙眉,“中暑了?”
阮绵哼哼唧唧地也不应声,将体重倚在他身上。
她知道这个竹马看起来削瘦,实际上力气大的要命,压三个她都不是问题。
阮绵脸烫热的要命,恨不得找瓶水直接浇个劈头盖脸。
下一秒,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撩开了她汗湿的额发,贴在了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上带着丝丝凉意。
阮绵刚好睁开眼,和池晏的视线撞个正着。
近在咫尺的纤长睫毛颤了颤,依稀沾上了细碎的光点,浅色的眸子静的像一潭清浅的水。避于余晖的暗处,又被染上了几丝深不见底的意味。
又低又磁的声音顺着紧贴的胸口传至她的耳旁。
阮绵心ロ漏跳了一拍。
散去余热的黄昏带着些凉意,打着旋儿吹拂过的微风轻而又缓地擦过她的耳根,寂静的空气中藏着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从胸腔处传来,阮绵像是被一团火烧空了脑内的全部思维,只能微微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池晏近在咫尺的白玉般的侧脸。
一股燥热感从心口蔓延上来,将她弄得喉ロ发紧,唇舌滞涩。
池晏略一皱眉,“怎么了?”
修长的手指触摸到阮绵下颚,似乎要捧起她的脸看看情况。
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点燃了星火,一路烧至心口。
阮绵猛得惊醒过来,像是被电打了般往后一踏,“没——”
啪嗒,一脚踩空了台阶。
“阮绵!”池晏眼疾手快地伸手准备拉住她。
阮绵瞳孔一缩,避开了他的手,顺着趋势向后倒去。
在池晏难得不够淡定的声音中……
一个空中旋转三周半平稳落地,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摄影部的活动桌前。
最后“嘭”地一声撞停在了桌角,撞得阮绵眉心一拧,咬紧牙关重重地闷哼了一声。
姿势太过于精彩连贯,和她完全不灵活的布偶身体看起来极为不搭,那过于猛烈的反差引得站在桌前收拾东西的社员都惊得停下了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阮姐龇牙咧嘴地揉着腰从桌子下面钻了上来。
反应过来的一社员惊呼。
“卧槽!阮绵,地鼠都没你能钻!”
阮绵抬眼,“闭嘴。”
心乱如麻。
耳旁仿佛还响着剧烈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地砸得她发懵,手心出汗,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要干什么。
只能僵硬地扒住桌角,听着池晏从台阶上急促走下来的脚步声。
越近心跳的越快。
咚咚咚咚,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的大脑现下无法思考,焦躁地抿着唇,只知道刚才那一下子太反常,一定要找点什么借口避过去。
阮绵今天一天的霉运似乎终于走到头,刚想就有人送枕头。
“阮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几个大奖还没被抽掉?”黑衣服的社员抱着箱子小声逼逼,“你不会是因为担心我们独吞奖品来查岗的吧……这都结束了,我们提供的奖品肯定是我们内部消化了啊……”
白衣社员“啪”地一拍他肩膀:“阮姐抽奖你应该双手奉上,还废话那么多?”
阮绵抓过箱子,笑得有些狰狞。
“见、者、有、份!“
她将手往箱子里一伸,抓了一个球就要拿出来看。
——哦,手,卡住了。
好死不死,她忘了现在,还穿着轻松熊的手套……
所有社员一脸懵逼,“你脱了手套再抽啊,这么激动干嘛?”
“……”阮绵:“别废话,来帮忙。”
同时手猛力往外拔。
“阮绵。”熟悉的檀香味从身后传来,嗅觉在此刻都像是被无限放大。
阮绵吓得一抖,胳膊发力,手终于从里面拔了出来。
白色的球弹到地上,清脆的声音在滚了几圈后才停下来。
白衣社员一拍大腿。
“哎哟,阮姐,你运气真好!“
“恭喜你中了老杨赞助的,游乐园两张票!”
阮绵:“……”
阮绵:“???”
阮绵:“……哈???”
我糟糕至极的,竹马邻居 0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