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在阴暗遮蔽的角落终于摸上了池晏的手,阮绵才如释重负地压低声音笑了下。
“想死我了。”
真的是想死了,连一分一秒都不能等,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分开半小时都像是被劈开了银河一年半载才见上面。
池晏捏了捏她的指节,阮绵笑嘻嘻地张开手,修长的指节被微凉的触感覆住,像是被泡进了蜜罐里,指腹相触,掌心相抵,明明渗着些汗水,却如同添着剂,将两人的手如胶似漆地揉在一起,半秒也不想分开。
阮绵目不斜视,毕竟这里也不是包厢,身边都是杯碗碰撞和交流的声音,到处都是人们交错的视线。
她舔了舔唇,想起今天池晏一天都没有主动给她发过半条短信,半开玩笑地试探道:“池晏,你是不是很忙啊?”
池晏轻声道:“不忙。”
阮绵低低地哦了一声,然后没声儿了。
如果池晏说忙,那她也可以对自己没收到短信找个心理台阶下。
——但偏偏池晏说的是“不忙。”
她憋了半天,很想说不忙的话可以跟她多发几条短信吗。明明之前还是竹马关系的时候,一天的短信数也比这个要多,虽然都是说些“你放学等一下我”、“帮我带个早饭”之类的琐碎话语。
最后还是憋了回去,没事找事简直是在无理取闹,不知道池晏在想什么,但是她很烦躁。
夹着筷子的右手在碗碟上敲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响。
阮绵微微拧起眉头,侧头看向池晏,准备问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身旁的人却突然轻哎了一声。
“抱歉。”
阮绵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还没嚼巴出这个道歉是怎么个意思,就被一双手连脑袋带兜帽遮了个严实。
她今天穿的连帽衫,帽子又大又宽,前端还因为重量而下垂遮住了上半张脸,将她劈头盖脸弄懵了,连忙想要扒拉下来。
阮绵笑道:“你怎么喜欢玩——啊!”
下唇被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咬得又重又狠,碾得他唇瓣都有些痛。
——竟然有先道歉再咬人的?!
阮绵一脸震惊,第一反应是检查池晏是不是喝酒了,却发现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池晏,你……”
还没说完,清冷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覆了上来。
“你还咬上瘾了?”
这人下嘴太凶了,阮绵索性先捂住自己的下唇保命。
却没想到,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她捂住嘴唇的指节上,轻微的瘙痒感促使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却又被人捏着手腕,温热的吐息顺着修长的指节一寸一寸地流连到指尖。
纤长颤动的睫羽敛住了浅色眸子里的神色,近在咫尺,却也看不分明。
那是与之前极其粗暴的啃咬相比,极致温柔的吻。
湿?润柔软的触感伴随着清浅的呼吸,酥酥麻麻的感觉揉着轻微的针刺感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酥得阮绵指尖一颤,夹在另一只手上的筷子“啪”地一声砸在了桌上。
暗示十足的隔着手指的吻比直接触碰到还刺激。
“……”阮绵一时口干舌燥到找不着北,手一挥,“等下,我喝口茶再跟你算账……”
池晏将茶杯放进她手里,阮绵匆忙灌了一口,“谢谢啊。”
池晏面不改色地将四人桌闲置餐具里的干净筷子抽了出来,搭到阮绵的碗边。
“嗯。”
阮绵一愣。
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待阮绵终于成功脱离了美色的蛊惑,理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差点暴起。
虽然座位在角落里,但还是人多。
——好家伙,这人简单粗暴地用帽子遮住了别人的视线,直接侵?犯了受害人魏某。
作案证据是泛红的下唇。
受—害—人魏某被他这一下鞭子、一口糖弄得一头雾水,心慌意乱,急火攻心,差点扯住施—暴—者的领子就要……
亲回去。
却被池晏眸光示意看向门口。
易嘉满脸笑意地回来了,阮绵一口气堵得上不上,下不下,笑得有些狰狞地掐了下池晏的手,但被池晏悄无声息地撤回了手。
空落落的触感让阮绵心口空了一瞬,却又很快恢复过来,笑着对易嘉道:“姐,戚澜的电话?”
易嘉嘴角弯起,带笑地眉眼看着她,“是啊。”
阮绵啧了一声,挠了挠头,“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我就猜到是他。”她挑了挑眉,揶揄地笑道:“姐,你接我的电话都没有这么开心吧。”
“你连这也要争吗?”易嘉笑着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道:“继续刚才的话题。”
阮绵:“嗯?”
易嘉在她脸上停留的视线突然顿住了。
阮绵被看得发毛,抿了抿,心想着难道被发现了?现在嘴唇很红?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用手机屏幕看一眼,温柔的女声就犹豫地响了起来。
“小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tbc
谈恋爱的男人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还是不明白~
我糟糕至极的,竹马邻居 3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