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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怎么办,我这才出来多久,就想你了。”】
准确来说,是只有几个小时而已。
阮绵:【“要不,我现在回去?你来接我?”】
手机震了一下。
【“别闹。”】
阮绵噼里啪啦地打字:【“我哪里闹了?我认真的,池晏,我——”】
弹出来的电话界面打断了她输入到一半的消息。
阮绵笑嘻嘻地接通了电话:“喂?哪家的小帅哥,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阮绵。”那边低沉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无可奈何,“不是说要去b市看看叔叔阿姨吗?”
“……”阮绵哑火了,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心知池晏不陪她来,果然是这个原因。
阮绵的父母年少时期是居住在b市的,因此和易家就这么认识了,即使之后去了户市发展,逝后的墓地还是选在了b市。
看看花还是不是那副盛开的模样,看看旧家附近青葱的梧桐树还有没有在了。
看看那些故人和深埋在记忆里的细碎片段。
阮绵上次本是想着气一气那个快要成她姐夫的戚澜,才说“国庆回b市”看看的话。但是转念一想,除了每年固定的几次祭拜的日子,确实也要回去看看了。
虽然逝者不可追,她的父母如果还在,肯定也还不希望她过于记挂不可挽回的过去,快快乐乐毫无伤感地生活下去。
……还是去看看吧。
阮绵也有些想他们了。
池晏这个人,心思总是细腻到令阮绵发指,阮绵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人肯定是怕自己被看见一些难得低落丧气的情绪,有他在也可能有些不太好说的话之类的。
索性留了一分距离,让阮绵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可这样,还是温柔得让她觉得:即使没有这个人陪在身边,却也依旧能感觉到掌心相触的陪伴。
正如过去的十一年一样,从未有过变化。
阮绵哎了口气,“行吧,那你洗干净,等我过几日回去疼你。”
阮绵扑哧一笑,看了眼正儿八经坐在前排抱怨着堵车真厉害的司机,压低了声音,“要记得想我啊,我可是每天都很想你的。”
阮绵仿佛可以想象到那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配合地低低“嗯”了一声。
阮绵木着脸,仿佛从生死劫里走了一圈出来了,拿着杯子喝水的手都在抖。
易嘉见她这幅样子,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后背,习惯性给自家怎么都仿佛长不大的弟弟顺个毛,“唉……这真的是……我们没想到你来那么快。”
阮绵僵硬地撑住额头,上下牙都在喀喀喀打颤。
她艰难地吸了口气,声音沙哑地逼出来一句:“戚澜那个混球,怎么又养了这么多条狗……”
易嘉:“平日里都是拴着的,今天刚好想着节假日,阿澜就打电话叮嘱我们,最好把狗带出去溜溜,省得关坏了。”
“……”狗有没有惯坏她不知道,但是阮绵觉得自己要被玩坏了。
她一进门,就被以为是主人回来的大型犬类接二连三地扑了个正着,吓得直接哭爹喊娘,就差蹿上树顶了。
直到易嘉将狗都寄放在别人家的院子里拴好,并且将阮绵从高处劝下来。阮绵这一颗心,才稍微放下来了点。
戚澜真是有一个值得可歌可泣又执着的爱好。
阮绵边抖边扶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依稀还能听见犬吠声,崩溃地转头看着易嘉:“姐,它们不会挣断绳子跑回来吧。”
易嘉温声:“它们很乖的,只是嗅到陌生人的气味会叫而已。”看到阮绵脸色发白,她又补了一句:“放心,不会断,很结实。”
“不过——”易嘉想起了什么,笑着抿住了嘴唇,“你和你的那位……感情很好呢。”
阮绵:“啊?”
易厌高:“连最害怕的时候都在叫他的名字呢。”阮绵:“……哦。”
叫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阮绵早已记不清,但是想想看,怕是也只会叫池晏了。
要不是这次有正事,她可能当机立断,一个快递就就把自己打包寄了回去,严严实实地塞进池晏的怀里。
“你的那位?”戚澜刚将犬类用具收拾好,就听到了这句话,脸上略带着笑意看向阮绵:“谈恋爱了?”
“呃……”被点名阮绵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看到易嘉温柔地将戚澜推进厨房里,“别问啦,小阮想说的时候肯定会和我们说的,阿澜你快处理一下这炸得一团乱的厨房吧。”
戚澜听说阮绵来了,想动手给她弄点东西吃,谁知手忙脚乱外加抢救蹿上树的阮绵,炉子开了都没来得及关,回来的时候,厨房已经……百炼成钢了。
等到白色的衣角越过了拐弯处,没了影,易嘉才轻舒了口气。
阮绵端着水又喝了一口,“姐,没事的,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公开。”
易嘉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说不说在于你,但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阮绵:“……嗯。”
易嘉:“这次,他没有和你一起来?”
阮绵:“他有点忙。”
她没说“池晏想多给我留点私人的小空间”之类的话,就是因为——这是两个人之间,没有言说的小秘密。
似乎只有到现在,阮绵才真正感觉到了,两个人是相互了解的。
彼此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解释。
谈恋爱之前恨不得天天找池晏的茬,但是习惯性地在其他人面前总是会给池晏多留点面子,心情类似于“我可以欺负他,但是你们不可以欺负他”的幼儿园小孩儿心理,虽然这些“欺负”被池晏注意到了,都会不置可否。
可阮绵就是乐此不疲,哪怕现在在一起了,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逗池晏太有意思了。
现在想到这个小秘密,明明这个人不在身边,也仿佛开心得像吃了口蜂蜜,甜丝丝地渗进了心底。
我糟糕至极的,竹马邻居 4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