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门口走了出来,低头看了眼替换下来的药瓶,顺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孙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大概是穷人的思想作祟。
总觉得还剩那么多,药物部那群龟孙子这么有钱的吗??年年财务报销集体穷??忙得后勤头都大!!!
他无聊地扒在垃圾桶边瞅了半天,顺手捡起了瓶子看了一眼。
……没看懂。
医生的字正常人都看不懂。
他掀开瓶子闻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味道熏的他头晕眼花,胃部猛地抽搐了一下。孙廖忍着欲吐的感觉跑去了厕所,在马桶边抠了半天喉咙没抠出来什么东西,好半天才缓过来。
太阳穴突突直跳,难以平复的不安席卷了周身。
他吸了吸鼻子,咬牙将手掌摸入了口袋里。
“啪——”
模拟审讯的灯光打了下来,阮绵被轻微摇晃了一瞬,缓缓地半睁开了眼,
高拿着?,轻声道:“姓名,年龄。”
阮绵眨了眨眼,“金·阿道夫,海外华裔,18岁。”
高在纸上第一条画了个勾,继续道,“来这里做什么?”
阮绵沉默了一瞬,视线仿佛在寻找着焦点,“和祖父来国内……接手子公司。”
“高中在哪里就读。”
“………约翰斯坦森高中。”
“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不清楚……”阮绵恍惚地笑了一下,“半年?两三年?谁也说不清。”
阮绵眉头猛地皱了起来,手掌捂住腹部,像是胃部翻涌得难受,额头上甚至冒出了汗水。
高面无表情地继续往下又念了几个问题。
“有感情经历吗?”
阮绵额汗涔涔,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头发湿漉漉地搭在了额角,看起来像是随时要筋挛呕吐。
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地艰难道:“……有一个未婚妻在家——”
眉心猝然拧紧,想说的下半句“等到回去以后就结婚”,一个字都没挤出来,太阳穴在突突的跳,指尖冒汗,浑身燥热无比,宛如置身于一个大火焰炉里,像是要被灼烧到化灰了一般。
身旁的药剂师小心翼翼地道,“他的情况好像不太对?要不先停?”
高一摆手,“继续。”
他的视线游移到了第十题,眸光顿了一顿,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念了出来,“密锁在哪?”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出来,却仿佛如同尖锐的利刃插入了阮绵的大脑,他的瞳孔猛地缩起。
【“密锁在哪?交出来就放了她。”
黑发的男人在昏黄的飞沙中露出了半张脸,英俊又温润。
虚焦的视线顺延到了钳制的掌心。
每天晚上都会轻轻在自己额头落下温柔的吻的女子神色崩溃地被死死掐住了脖子,艰难地冲他费尽最后一丝气力摇头,青紫的嘴唇张合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是听不见,耳边只有血液顺着耳鼓流入了耳膜里的粘稠声响沽沽的声音侵占了全部的大脑。
视线游移到了身侧,身旁的人看不清脸,脚上却是眼熟到让他头痛欲裂的棕色皮鞋。
那双皮鞋被他不小心划坏过,却因为是自己攒钱送的礼物,被那个人笑着打趣说是“儿留下来的勋章,”并时不时就拿出来穿。】
“密锁在哪?”仿若确认一般的声响震耳欲聋,将脑内的沽滋水液声都彻底戳破,直直地灌入了大脑深处,震得他头皮发麻
【虚焦记忆里的男人似乎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腕,冷着脸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后脑狠狠地擦过沙砾,蹭得一脸血与灰。
快要抽搐筋挛的痛意从腹部席卷到四肢百骸。】
“密码是什么?”年轻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听起来清晰莫名,晃动了整个脑内图景,刺激的人头皮发麻酸胀。
阮绵崩溃地摇着头,乱挥的手将桌子撞翻,“我不知道……什么密锁……”
药剂师担心地上前想要询问情况,却被阮绵即使神色涣散也依旧如同小豹子一样矫健的身形条件反射地卸掉关节压翻在地,发出一声疼痛的惨叫。
“快扶他起来!”高退后好几步,脸色铁青,拿着?继续念道:“密码……是什么?”
【在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女人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唇瓣张合着,眼中满是泪花。
她摇着头,却随着窒息感,越来越缓慢。
金属拉环“叮”地停在了眼前,仿若割裂了所有的空气,炙热的烈焰燃起,带着轰鸣般的冲击波袭向了他。
铺天盖地的白色笼罩了他,缓冲囊将他撞下高处,紧紧地包裹住了他,将烈焰和带起的飞沙走石都隔绝在了外面,耳侧重归寂静。
他终于听见了。
“快、快——走——!”
“小阮,快走!!!!!!!!!!!!!!!!!!”
“走……走……!”】
阮绵疯狂地捂住脑袋,身体蜷缩了起来,指尖抽痛,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下一秒就要崩溃了一般。
喉咙滚烫,如同废旧的风箱,呼啦呼啦地抽动着。
从头顶到脚尖,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在从内部炙热燃烧。
金属的吊饰在胸口划出了细微的血痕,都无从察觉。
高咬了咬牙,放缓了声音,“………密码是什——”
门被“梆”地一脚踢开,结实的金属门板上几乎残留下被重击的痕迹,可见力道之重之狠。
锁被咔啦一声踹得粉碎,细碎的金属片划过了光滑的地面。
清冽的声音猝然响了起来,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气,“够了!”
高警惕地往后退,缓慢地道:“就差两个问题了。”
进来的男人英俊的脸上眸色沉沉,置于身侧的手握紧成拳,骨节僵硬。
从旁擦过的一瞬,极轻地看了一眼他。
浅色的眸子深处的杀意和毫不收敛的???负醮┩缚掌?鞔┝诵脑啵??舻投?堇鳌
“没看到……他已经快要崩溃了吗?”
“这个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里,我们只需要对结果负责。”高看着他似乎俯身想要去接触蜷缩在地上的阮绵,友好地出声提醒:“他现在有点……”
剩下的“狂暴”二字被他看到男人的举动之后默默地吞了下去。
蜷缩警惕的少年在被触碰之后,如同被电流击打了一般猛地擒住了对方的手,右手猛地一拧,似乎想要把人的骨节拧断。男人薄唇紧抿,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不是阻拦,却是轻抚。
少年视线茫然地在虚空中漂浮了一会儿,竖起的刺缓慢地收了起来。
他绷紧僵硬的身躯软了下来,被男人轻柔环抱的动作敛住,乖顺地被抄起膝弯抱了起来。
男人低垂着眼睫,轻缓地在他汗湿的额头落下轻吻,薄唇微动,声音低低的。
“……没事了。”
高的视线里,那人被扭的关节错位的手掌紧紧地抱住了阮绵,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抱着他往外走,甚至脱下外套盖住了他的脑袋。
布料微微起伏了一瞬,略显纤细的手指从衣服侧边伸出来攥紧了男人的衬衣,如同无意识的反应,又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丝求生的稻草。
高站在门口,思考着到底是要阻拦还是顺便跑个路。
男人停顿了一瞬,黑亮沾了灰的皮鞋停在了他的视线里。
浅色的眸子没有看他,周身的杀气却几乎冻伤骨髓,声音冷冷的。
“责任由我承担。”
“现在。”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得让人心惊,一字一顿,如同在压抑着话语下的风暴。
“……滚开。”
编号a024,池晏,执行部高级专员。
高突然想起来,自己是知道这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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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吧,家养的猫崽一不在眼皮子底下出事了,就要回来rua猫毛了
【这个符号里的一般都是回忆】,想要写出电影效果回忆重叠切换就很难,所以用符号区分一下。
咬池慎安的那个齿痕就是这里留下来的,小阮牙口好(?
池晏错位的关节可以正过来不用担心。
Dangerous 1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