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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脚却麻麻的,差点没撑住软下去,想来是一晚上被人当枕头,有些血液不通畅。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池少爷道:“过来。”
      小仆人抬起脸又垂下脸,悻悻地道:“陪完床了,我该……”
      池少爷对他“陪完床”三个字不予点评,只重复道:“过来。”
      小仆人听他语气不容拒绝,走到漱口台边简单漱口洗脸,再挪回桌前。
      桌上放着一色的精致糕点,不同于德拉夫人家的小蛋糕、饼干,这里都是刘妈一大清早去聚福居买的中式点心,细细一看,竟然有不少上海式的点心,甚至还有热腾腾的包子、鲜肉月饼。
      小仆人愣了愣,抬眸看向池少爷。
      那人单单坐着,一副毫无食欲的模样。小仆人忽然有点纳闷,少爷在香港待了这么久,平时要么咖啡,要么巧格力,竟然……还喜欢吃上海那边的点心吗?
      像她这种在上海呆惯了的,刚来香港,都极度吃不惯这边的菜口味,每次饿了只能扒馒头啃。
      “自己吃。”池少爷道。
      主子一下令,小仆人哪敢不从,乱七八糟地塞了满口,像只用嘴巴藏食的小柯基,“唔唔——!”
      池少爷看了她一眼,素白的手指抓着茶壶倒了杯水,推到她那边。
      小仆人:“——!”
      小仆人抢过茶壶自己倒,顺便把池少爷的杯子也倒上,“唔……我来……”
      池少爷难得给人倒杯水,又被自觉奴仆命的小狗打断。
      “啧。”
      小仆人惶恐地看着他,连忙把茶壶放下,不敢再倒。那双手搁在并紧的腿上,腰背绷得紧紧的,小狗耳朵也唰啦竖起。
      池少爷:“吃你的。”
      小仆人“唔唔”应下,鲜肉月饼的碎渣掉了一桌,也沾了一嘴。
      忽地,微凉的手触上她的嘴角,细致地擦了擦,“……好脏。”
      小仆人心又是一跳,听清了他的话后,想多了莫名又觉得委屈,睫毛耷拉着掀了掀。
      池少爷打量着他,“还不高兴?”
      小仆人咕哝道:“小仆……哪敢不高兴。”
      平时她从来不敢说这种话,此刻不受控地从嘴边挤出来,浑然天成得仿佛就该如此抱怨。
      话音刚落,小仆人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惶恐得生怕惹着捉摸不透的少爷,“没……没有不高兴!”
      鼻尖被人捏了一把,轻轻的,又不同于往常被人教训的感觉,似乎只是宠溺地弹了下小狗鼻子。
      “可以不高兴。”池少爷嘴角勾了勾,“小脏狗。”
      =
      小仆人坐在门槛上晃神,脑子里还是少爷的脸,头皮一阵麻麻的过电,脸颊烧得像熟透的烙铁。
      池少爷可太好看了,小仆人从上海到香港,可从未见过这么俊美漂亮的人。
      说像女人的漂亮吧也不是,可确实又比男人俊太多,不同于别人轮廓粗犷的模样,他举手投足都带着一丝天生的贵气,就如同德拉夫人糕点盘上最最精美的糕点,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对比之下,小仆人就像只乡下的粗粮包子,里面还是青菜大肉馅儿的……不不不,肉没几两,估计就剩菜了。
      “……”
      小仆人从没看过男人笑,但没想到会这么好看,好看得她半天回不过神。
      待反应过来时,一双皮鞋停在她面前,小仆人下意识抬起脸,对上一张温柔含笑的眼睛。
      “你是……?”
      小仆人从未见过他,但一眼就能辨出对方衣着的不同,“噌”地起身,“您好!我是刘妈新雇的。”
      池泽笙看了眼她身后的柴房,“刘妈雇你管柴房?”
      小仆人头摇得像拨浪鼓,慌不择言,“不,不是……刘妈雇我给少爷做陪床。”
      池泽笙:“……”
      池泽笙笑容僵住,“……?”

「少爷×小仆人」2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