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想睁眼，可是眼皮太重，他睁了几下也没睁开眼。
“钟傀，你醒了是不是？”
钟傀听出来了，这是无济的声音，他再次尝试睁眼，终于睁开了一条缝，慢慢地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前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有个人影在面前晃动，虽然是个没有头发的光头，但钟傀还是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无济，他的思维反应什么都还在苏醒中。
他感觉到有一块柔软的东西，在擦拭着自己的眼角。
钟傀张了张嘴喊道：“无济？”
声音一出，他自己被吓了一跳，这粗哑的声音，居然是自己发出来的，仿佛是一个几十年的老烟枪说出来的声音。
“是我，阿弥陀佛，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超度你了。”无济声音哽咽地调侃着。
虽然他说的话不着边际，但语气中明显大大松了一口气。
钟傀抿起嘴笑了一下，眼皮又重重地合上了。
“别啊，你怎么又睡了，都睡了这么久，我也伺候你这么久，是不是该清醒，好好报答我了。”无济无奈地喊道。
钟傀苦笑，他没有睡，只是全身酸软无力，那种极度劳累的感觉没有得到缓解。
“我没睡，无力。”钟傀轻声道。
无济叹了一口气说：“没事儿，再好好养几天就好了。哦，汤药好了，我去端过来你喝下。”说罢起身出了房间。
钟傀再次睁开眼，这次视线就清楚了很多，他看了看四周，是在自己小区租房的房间里，他还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刚才那个梦才是假的。
无论哪一个是梦，无论哪一个梦是真，他都注定要失去。
眼角流下了温热的泪水，钟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哭，只知道他现在没有力气哭。所以分不清流下的泪水，是内心情感所致，还是他主观上真实的意愿。
就在这时，戴林林突然出现，她坐到床边拿起毛巾轻轻擦拭掉钟傀眼泪。
“谢谢。”钟傀以为是无济，结果睁开眼一看，居然是戴林林，他只诧异了一下，随即抿嘴道：“是你呀。”
“抱歉。”戴林林面无表情地看着钟傀道。
钟傀摇了下头道：“你有什么好抱歉的，该道歉的是我。”
戴林林也摇摇头，她站了起来又消失了。
这时无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只是将碗放到这边的床头柜上问：“你感觉怎么样？我扶你坐起来喝，还是直接拿吸管？”
“扶我起来。”钟傀道。
无济小心地将他扶起来，让他靠着枕头坐在床头，然后端起碗喂给他喝下。
“我呀，从没这么伺候过一个人，你真是有福气，要记得我的功劳。”无济又开始邀功了。
钟傀咽了咽喉咙说：“那下次我们换一换？”
无济笑道：“那还是算了。”
“青瞳呢？”钟傀还是问了出来。
无济看着钟傀道：“不知道。那处神仙洞府已经不复存在了。”
第147章 哪一个是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