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所在。那你可知为什么他任命你为祭司,却没把你的名字刻在青玉简之上?”
北齐祭司任职之前,天子会为其举行任职大典,并当众将其姓名刻于载满历任祭司名录的青玉简上,宣告天下,这位是被天子、被北齐承认的新任祭司。
叶酌言没有任职大典,更没见过青玉简。
“我既非星氏后人,又出身不明,祭司之位事关重大,陛下自然要仔细考量。”叶酌言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当着熙元帝他儿子的面,她才没有表现出不悦。
谢池羽皱了皱眉,随即好笑道:“我现在反倒不知应该说你傻,还是笑你自欺欺人。”
叶酌言默不作声,有很多猜想她一直没说,但不代表她没放在心上。不过,谢池羽今日的话,倒是将她心中所想证实了几分。
剿匪之行本就有危险,死几个人不算什么,死一个祭司,也在情理之中。
她从一开始就明白的。
谢池羽知道她其实很认真的在听,也不再拐弯抹角:“你现在的实力与星氏祭司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北齐建国之初,先祖皇帝对身怀灵力的星氏祭司多有依赖,却也有忌惮,因此与祭司签订了主仆血契,祭司若是有违逆之心,下场就是身首异处。北齐天子更迭数代,身上的契约之力已经非常微弱了。”
“北齐原本就是倚仗着神树的庇护,各方面才优于邻国,如今失了庇佑,结局也只是回归正常,过上了与邻国一样的生活而已。你觉得那棵神树的生死,对我父皇而言真的还重要吗?”
“你的出现,让他的恐慌多于惊喜。”
“你爹手握兵权,你又成了拥有灵力的北齐祭司……”
谢池羽点到为止,不再多话。
叶酌言听完他意味深长的一席话,不惊不惧,只当是在意料之中。
天家人生性多疑,她并不觉得奇怪。叶锋位高权重惹人忌惮,她不是没想过要劝他避一避锋芒。
“你是知道的?”谢池羽见她面不改色,很是诧异,随即又自嘲一笑,“也是,你知道的事情,比我预料之中的多。”
“只是猜到了一些皮毛。”她抬眼看向谢池羽,笑了笑,“靖王殿下此次应该是违背了圣意,留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记在心上,还有血契一事,也多谢告知。”
“准备拿什么报答我?”谢池羽饶有兴致的逗着叶酌言。
“大恩不言谢,自然也不必谈报答。”
叶酌言语气平静。
“厚颜无耻。”谢池羽打趣一笑,转身而去,只听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几个字。
“彼此彼此。”
翌日,叶酌言与谢池羽领着浩大的队伍返回盛京,途中必经安阳城的主道,听了一路的送别与感激。
回去的心情与来时不同,所有人的脸上都少了几分凝重,马儿也步履轻快。
“没想到这次剿匪这么轻松。”风禾乐道。
叶酌言皱了皱眉,心想自己差点命都没了,这能叫轻松?
“多亏了靖王殿下和祭司大人足智多谋,英勇无双,要是换了别人,可没这么顺利。”李方阳谄笑附和,一心想着赶紧将这两人送走。
叶酌言白了李方阳一眼。身后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她回头望去,只见一家医馆大门紧闭,门外围满了人。
第37章 厚颜无耻[2/2页]